你说这事儿绝不绝!放在谁的身上,不硬气?
不过,李承庆再三叮嘱,不能松口,不能承认。这是唯一可以救舒恪性命的法子。
舒恪这么聪明的人,岂能自毁前程。
歙州的私铸恶钱案,由于证据不足,人证物证均不具备,不得不发回重新调查。
还调查个屁呀,当时没有抓住人,现场没有起获脏物,没有找到私铸证据,人家早已经把窝点销毁得一无所有,哪里还能找到新的证据?
空欢喜一场,歙州长史皇甫侁不得不将舒恪和那些私铸者无罪释放。
释放那天,马光谦捶胸顿首,百般阻拦,也无济于事。
为何?
因为皇甫侁得到了朝廷的御旨,齐云山即将大兴土木,要为玉真公主修建一座道观。歙州府衙的工作重点即将转向这件事,哪里还有闲情逸致来管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案子。
皇甫侁和马光谦都很纳闷,为何冷不丁就接到修建道观的敕令?
他们疑惑,不代表别人都困顿。
至少舒恪对此心知肚明,他知道,自己没有看错人,自己那两箱黄金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。局势果真如李承庆说得那样,他不仅可以照样在扬州城经营盐务,而且还可以继续在齐云山私铸恶钱。
这就更加坚定了舒恪死扛到底的决心。
当舒恪从歙州无罪释放后,他竟然耀武扬威地跑到齐云小镇,找了当地一家上好的酒楼,大摆筵席,盛情邀请那些曾经在山上给自己干活的私铸者大吃一顿,兑现自己的诺言,彰显自己的背景。
当然了,他不敢提及自己的靠山李承庆,更不敢强调,不久的将来,齐云山的私铸窝点还会照样运营。
即便如此,谁都知道,连私铸恶钱这种砍头的大罪都能摆平,舒恪绝对是手眼通天的人物,这群人对舒恪更加崇拜,对他的信任达到了死心塌地的地步。
宴会结束,竟然有大群私铸者,甚至是很多从未参与私铸的山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