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史所言极是。”马光谦听了表示认同,心理上逐渐接受了舒恪无罪释放的事实。
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,正如皇甫侁猜测的那样,无罪释放后的舒恪回到扬州,一改过去低调行事的做派,完全变得有恃无恐起来。
他先是让邵兴书写了一封信,直接交给扬州府司法参军吉成,以长史李承庆的私交自居,要求吉成无罪释放贾菪。
吉成虽然对李承庆言听计从,但是,他不想枉法背责。
毕竟,贾菪的谋杀案不同于舒恪的私铸案,私铸案原本案发在齐云山,按照属地管辖的原则,理应交给歙州府衙去处理;而贾菪的谋杀案案发地就在扬州,作为司法参军,他理应受理并侦查清楚,不能仅仅因为舒恪的一封信就徇私枉法,将谋杀重犯无罪释放。
即便是李承庆想要释放贾菪,我必须得有他的手谕,否则,将来朝廷追究下来,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。
想到此,吉成带着舒恪的那封信面见了李承庆。
李承庆见信大怒,当即骂道,“胆大包天,竟然假传本官的口谕,完全是狐假虎威之举。你不用理睬,让他来见本官。”
吉成心领神会,将那封信直接摔在邵兴的脸,让他滚出去。
舒恪听了邵兴的遭遇后,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做法不妥,立刻带了一箱银子偷偷溜进了长史府。
见到李承庆,他当即将银子放在案几上。
“你这是何意?”李承庆佯装不知。
舒恪一脸讪笑地说,“希望长史大人放贱内一马。”
李承庆瞥了一眼桌上的银钱,嘴角微微一笑,意味深长地说,“就拿这个来救夫人,你不觉得夫人身份太贱?你要搞清楚了,贾菪涉嫌刺杀朝廷命官和将刁秧灭口两桩命案哟!”
舒恪额头立刻沁出了密密的汗珠,他低头不语,半晌才说,“小人这就回去,重新置办一份厚礼,拿来孝敬您!”
走出长史府,舒恪将李承庆的祖宗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,咬牙切齿地说,“狗官,贪官,不把老子吃干榨净,决不罢休。你比马光谦可狠毒多了,他仅仅是要我的命,你不仅要命还要钱!”
生气归生气,银钱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