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恪原本低着头,现在头低得更厉害,甚至还装模作样地伸手夹菜吃,听贾菪把话儿说了一半,缓缓地停下,轻轻地放下,用丝巾擦拭了嘴巴,擦拭了双手,干咳一声,停止咀嚼,这才开口说话,
“是这样啊!前阵子,我跟马录事之间有些误会,被抓到歙州受审;阿娘也因为这事,进了扬州监牢。岳丈大人私自做主,拿着宝珠,去求使君大人,希望他能开恩,饶我俩一命。谁知,使君大人认识宝珠,说是他送给你太父的礼品,于是,便扣押下来。现在,宝珠不在我们手上,希望你能去刺史府走一趟,把宝珠讨回来。”
马凌虚一听,大惊,终于明白。
难怪今夜一切都如此反常和诡异。
马凌虚坐着没动,也没有搭话,就这样,默默地盯着舒恪和贾菪,紧紧地咬着下嘴唇,思虑万千。
她听闻此事,很生气。
说得难听些,这就是盗窃行为,拿着我的宝珠去求人办事,所幸,使君大人没有收下,换做别人,我的宝珠岂不是落入他人之手?
即便是没有和离,还算是一家人,先斩后奏,拿走我的宝珠去送人,也是恶劣行为,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我马凌虚放在眼里。
可是,事情已经发生,宝珠已经被刺史府扣押,即便是现在生气,大发雷霆,也于事无补,毕竟,自己的和离书还需要舒恪和贾菪准允签字。闹开了对谁都不好。
马凌虚压了压胸中怒火,依然忍不住说道,“说实在话,我异常生气。奴家原本就告诉过你们,这颗宝珠是太父送给奴家的。奴家再三强调,一定要保护好,结果还是发生过被赋儿窃取,被人拿去送礼这样恶劣的事情。”
“是是是!我承认,这件事,我父亲做得不对,不过,他也是救女心切,还望你宽宏大量,看在我们的颜面上,饶恕他吧!”贾菪赶紧道谦。
“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,奴家的宝珠没了,是被人拿去当做贿赂朝廷官员的礼物送走的。能不能要回来,尚未可知,换做你心里不难受?”马凌虚质问道。
“虚儿,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。这不,今夜,我和阿翁特意置办酒席,目的就是向你赔礼道歉。”贾菪一脸的尬笑,幽幽地说,“至于,你说的宝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