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时溪挑眉,“今天这位你镇不住吗?”
“不是,今天这个是他信佛。”
她眉头短暂地拧了一下,嘴角噙着笑,眼里带着点哭笑不得的意味,“还以为会见到什么凶神恶煞的人呢。”
温时溪将脑袋枕在靠背上,声音混着绵长的哈欠声,“谈生意不是该去高尔夫球场之类的地方吗?”
江获屿又开始摆出那副“英雄归来”的姿态,单手搭在方向盘上,另一只手越过座位来牵她,“等秋天带你去打高尔夫。”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,“现在天太热了,晒了你我心疼。”
温时溪“噫”了一声,将手抽了出来,故作嫌弃地在衣服上擦了擦,“油油的。”
江获屿伸手扯了扯领带,嘴角绷得平直,却压不住眼底那点戏谑,“抱歉,刚才我体内的霸总人格跑出来了……这就把它关回去。”说完还往额头拍了一下,仿佛真的封印住了什么。
温时溪先是从喉间漾出两声短促的低笑,随即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,整个身子都跟着颤动起来。笑到后来不得不深呼吸平复,但嘴角仍止不住地上扬,整个人都洋溢着明快的色彩。
她“嗳”一声唤他,“你会打高尔夫吗?”
“当然会!”江获屿声音骤然提高,语调拖长,眼底浮起几分倨傲,“每年交388万年费,不会也得学会。”
“多少?!”温时溪瞪大了眼睛,脸上写满不可思议,“这么贵的吗?”
高尔夫球局就是一场高端资源筛选器,俱乐部年费几十万到上百万不等,能迅速判断出对方的资金实力;4-5小时的球局里,也足够摸清彼此的性格;打球时带在身边的“技术顾问”也许就是财务或者律师,边打边算账。
“南岛那边的年费要900万呢,都是真大佬。”江获屿在etc口减了速,连语速也跟着慢了下来。
温时溪的大脑短暂地宕机,数字在意识里飘浮,却找不到落点。
大学毕业之前,金钱对她来说是具体的,是银行卡里的生活费,是网上购物对比价格时的犹豫;参加工作后,金钱是无数个零在分裂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