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闲庭没有接话,只是径直绕到她身后,“我帮你戴上。”
他的声音低而轻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。m字扣在他指间“咔哒”一声松开,微凉的金属链滑过她的锁骨。
他身上那股海洋柠檬味无声地漫了过来,像夏夜涨潮时的浪,温柔又强势地淹没了她的呼吸。
如果是别人送她项链,温时溪能笃定地归类为某种暧昧的试探,或者是蓄谋已久的讨好。
可齐闲庭这个人做事不讲章法,送项链大概和他突然坐在地上喝咖啡没什么区别,只是一时兴起的念头。这种人最让她束手无策,没有规律可循,像阵风一样随意。
昨天开始就没下雨了,齐闲庭的头发服帖了许多,只有发梢微微翘起,“我看你喜欢熊猫,就拿来给你了。”他说得像在玄关随手抓起一把糖般轻松。
温时溪最终还是任由项链留在颈间,就当是客人给的小费。她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,“齐先生有睡到合适的枕头吗?”
“还没试,明天再告诉你。”他摆摆手往卧室走,“你回去吧。”
-
电梯金属门缓缓关上,镜面映着温时溪迅速将项链摘了下来,金链子在掌心缠成乱糟糟的一团。
她用手机识图了一下,faberge的熊猫项链,官方价格一万五美元,她慌忙塞进口袋里,不想让其他同事看到,因为这是一笔解释不了的“小费”。
-
温时溪没有告诉别人项链的事,除了江获屿。
3201房间里,温时溪坐在柔软的沙发里,江获屿懒散地枕在她腿上,手指捏着那枚绿珐琅,举到眼前细细端详,
“你说,是不是艺术家都这样?”温时溪指尖拨动彩蛋,暖黄的灯光透过蛋壳,在他脸上投下淡绿色的光斑。
江获屿将项链放到桌上去,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,“不会啊,我就很正常。”
她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气音,“你算哪门子艺术家?”
“我活着就是艺术,所以我是艺术家。”
“那我也是!”
落地窗没关紧,露台的风从缝隙里卷进来,玻璃发出一阵细微的响动。温时溪看着窗户两秒,眉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