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死亡从来不是爽文里的一个句点,而是往后余生每个可能惊醒的夜晚。帕尔特青灰的脸、痛苦的呻吟、抽搐的身体……这些太具体了,她没打算记住这些东西。
温时溪给自己找了个绝妙的脱身理由,“死在酒店会影响我们的营业。”
埃琳娜用手背狠狠抹去眼泪,眼底发出一种决绝的光亮,像风中摇曳却不肯熄灭的残烛:“别担心,他的死讯永远不会见光。没有警察,没有调查,尸体会被秘密运回国,一切都会悄无声息的结束,对酒店不会有半点影响。”
莉亚突然掏出手机,痛苦又坚定,“要看看我女儿的照片吗?”
温时溪接过手机的瞬间,泪水就砸到了屏幕上。那是女孩伤痕累累的医学鉴定报告,这些照片在法庭上被传阅无数次,却像打在棉花上的拳头,伤不了帕尔特分毫。
“只要他还活着,这场噩梦就不会结束。会有更多的女孩受到伤害。”莉亚的声音像生锈的刀片刮过温时溪的耳膜。
她想起了那个被自己亲手抓进派出所的变态,猥亵13岁女童,不过是治安拘留15天就放了出来;企图迷奸小贝壳的李奉生,因为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连案都立不了;而眼前这些触目惊心的、实质性的伤害也依然惩罚不了罪犯。
埃琳娜冰冷的手指突然攥住温时溪的手腕:“please don’t say a word”
请保持沉默。
温时溪沉默着点了点头。当法律闭上眼,正义就该自己拿起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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帕尔特咽气的瞬间,埃琳娜便尖叫着喊来了助理。助理拨通了大使馆的紧急专线。不到一小时,三名便装白人壮汉就出现在酒店里。
温时溪紧贴着墙站立,呼吸几乎停滞。身旁的杨茜尧和wendy也同样僵立着。
帕尔特的尸体被一个棕衣男人背了出来,脸被黑色鸭舌帽遮得严实,只有一只惨白的手垂落在男人前襟,随着步伐轻轻晃动。
当那只死人的手从她眼前掠过时,温时溪的双腿突然失去了知觉。她死死抓住墙面的天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