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棠雪看着江侯爷和江淮衣消失的夜色里,不禁感慨,世子也是弱冠的年纪了,还这样上蹿下跳地娱亲,也是不易啊。
“母亲不用担心,我只是有些羡慕。”
沈棠雪笑着说出这话,却让侯夫人又一阵心疼。
“傻孩子,你别跟我们生分,如今我们是一家人,侯府就是你的家。”
“我知道的,母亲。”
侯夫人不知是想到了什么,眼眶红红的。……
没有等到江淮衣,沈棠雪就带着阿诺先行回了松涛院。
而为了侯夫人的身体,世子付出了不小的代价。
回来时走路都一瘸一拐的,外袍上还有脚印,显然是挨了江侯爷的“无影脚”。
沈棠雪有些愧疚地让人给他准备热水,还体贴的放上了一瓶跌打损伤的药酒,让听雨给她擦了。
主要是那个部位她也不好给他上药,光想想她都有些不好意思。
听雨拿着药酒进去的时候,江淮衣:“……”
“少夫人不好意思你就好意思啊?出去!”
听雨摸了摸鼻子,我这喜怒无常的主子呀,刚刚明明还挺高兴的呢。
可他哪里懂,人家世子挨了打,不就是等着少夫人过来温言软语的嘘寒问暖再上药的么,这活让他一个小厮干了,少夫人还干什么?
没点眼力见的。
这一晚,江淮衣倒是难得没有被人再叫出去,趴在床上老老实实睡了过去。
沈棠雪本想睡床,但看他伤的那样都趴着睡了,生怕自己睡相不佳,翻身再伤着他,就又睡在了榻上。
等了一晚上,也没见亲亲媳妇儿到床上睡的江世子:好气!这顿打白挨了。
第二天早上,沈棠雪便带着听琴和阿诺去了倚梅园。
有了江淮衣的铺垫,她待会儿带着听琴去给侯夫人把脉,也都是顺理成章的了。
于是,聊完了家中账目的事,沈棠雪就顺势说了给侯夫人把脉的事。
侯夫人倒是大方,也不介意自己病着还给儿媳妇当范例。
沈棠雪先上手切脉搏,她不曾学医,自然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