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这靖安侯夫人不是什么病重,是中了某种毒,还是被身边亲信的丫鬟给下了毒。……”
“如今那丫鬟自己也咬舌自尽了,线索断了,解药也没了,还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。”
底下的看客纷纷回应,“难怪这两人听我药行的兄弟说,有大户人家在高价收购珍稀的药材。”
“被自己的亲信下毒,这靖安侯夫人也是倒了血霉了!”
“中的什么毒啊?难不成靖安侯府这样的门第也找不到太医配解药么?”
“是啊,还有太医呢。”
台上的说书先生趁机一拍惊堂木。
“说到太医,就不得不提那位何太医了。正所谓,十年苦读入太常,醉酒失足事无常,三代托举此一子,一朝丧命护城河。……”
楼下说的热闹,而二楼的某个雅间中,唱曲的小姑娘抱着琵琶,时刻注意着屏风后,屏住呼吸,大气都不敢喘一个。
只因为这雅间里的客人花了高价叫她上来唱曲,可方才楼下说的热闹时,屏风后的贵客却让她不许出声。
“好,赏。”
一个略微低哑的声音传出,随即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捧着一个银锭走出来,就塞进了她手里。
“这是我家主子赏你的,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唱曲的姑娘愣了愣,连忙起身。
离开时她回头看了一眼,隔着屏风,只从缝隙间看见了一截墨绿色的锦缎袍子,再无其他。……
街头巷尾传的,靖安侯夫人的病重消息,变成了中毒、生命垂危。
却引得更多人争相传播,不胫而走。
就连上位也都惊动了,又派了几位太医前往侯府,靖安侯爷倒是没有将人拒之门外,但诸位太医把脉后,都暗自心惊。
侯夫人体内慢性毒物堆积,何太医竟然没看出来!
这是欺瞒不报,蓄意害人!
此事,引得上位震怒,太常寺由此也刮了一阵腥风血雨,但那都是后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