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我们也该回去了。”侯夫人站起身来,话都还没说完,就恍惚地往边上倒去。
江侯爷连忙将人接住,“你也太乱来了,常大夫都跟你说要卧床静养的。”
“还不是怕你们父子俩对上三房那个泼妇会吃亏。”
侯夫人白了他一眼,随即被江侯爷横打抱起,只来得及发出一串低呼,“你,你放我下来,被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……”
“他们爱看就看吧。”江侯爷无所畏惧,抱着侯夫人大步流星地往外走。
江淮衣:“爹,你陪着娘早点休息啊。”
沈棠雪羡慕地看了好几眼,才反应过来,朝着他们的背影行礼,“恭送父亲母亲。”
李妈妈看了眼还在装的三夫人和三爷,以及三姑娘,“三爷,跟我去一趟账房吧,得把租赁的契书签了,否则我没法儿交代。”
三爷连声说是,跟着走了。
三夫人却是丝丝拽着她的绣帕,都要给她撕烂了,临出门前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沈棠雪。
后者轻蔑地勾了下唇角,不以为意地将碎发拨回了耳后。
“走吧,你也该回去休息了,忙了好几天,连饭也没有好好吃。”江淮衣扶了她一把。
沈棠雪微微笑了下,“多谢世子关心。我确实是有些累了。”
回到松涛院,沈棠雪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,又吃了个饭,头发绞干,便迫不及待地睡去了。
一连三日的盯着侯夫人药浴针灸,她是一刻不敢放松,好不容易忙完又赶上三夫人那茬儿,确实是累坏了。
沾枕即睡。
只是,睡前又忽然想起,她好似回来就没有看见喜凤。
但实在太困了,这个念头也跟着一块儿沉眠了。
其实阿诺她们回来便没有看见喜凤了,只是因为自打来了侯府,喜凤就跟鸟儿进了大森林,自由自在得不得了。
沈棠雪除了让她守该守的规矩之外,平日里并不拘着她,所以她有时候跟侯府里哪个丫鬟去逛街了,打叶子牌,晚回来一会儿也是有的。
而且她能打听来消息。
所以她们都习以为常了,也没有人太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