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他这般个和尚你也报我迎他?看他那装扮,多是个云游僧,应是天晚上门借宿的,我们方丈中岂能容他搅扰?
叫他‘蹲’在前廊下便罢!”怒斥完道人,便怒气冲冲地转身进了方丈。
唐僧在一旁听得真切,心中满是酸楚,垂泪道:“可怜!可怜!正是‘人离乡贱’!
我自小出家,从不曾吃荤作恶,也不敢诽法伤佛噫!可怜!可怜!不知我哪一世触伤天地,叫我今生不遇良人!
——和尚,你不留我便罢,为何又说出这等难听话,叫我们‘蹲’在前廊道?
若那猴子听闻,进来一顿铁棒能把孤拐给你打断!罢了!罢了!常言道‘人将礼乐为先’,我且去亲口问问他再说。”
唐僧强压心中委屈,跟进方丈前。
只见那僧官回屋脱去衣帽,气呼呼地坐在桌案前,也不知是在念经还是写法事。
唐僧不敢贸然进去,只能站在天井中,躬身高声道:“老院主,弟子问讯了!”
老僧官满脸不耐烦,半搭不理地还了个礼,没好气地问道:“你是哪儿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