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铲铲,先给我挽了再说!”杨三花眼睛一睖,瞪到王二哥喊道。
“你温柔点嘛,你是个女人哒!”王二哥摇摇头,无可奈何地说。
“温柔,啥子温柔,老娘跟你耳朵上再温柔温柔!”杨三花边说,边做样子又要扭王二哥的耳朵。
“要的!”王二哥一见,立马将头甩开,无可奈何地说:“挽嘛、挽嘛,又不是没挽过!”
于是王二哥规规矩矩地拿起毛线,杨三花放线,王二哥挽线,两人配合非常默契,手脚麻利,不一会儿便挽了三四砣。
“啊……啊啊啊!”突然王二哥打了一串豁嘿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啊啊啊!”这豁嘿好像要传染似的,杨三花也跟倒打了一长串,连眼睛水也打出了,她停下了手,用力揉了揉眼睛说,“啥子时候了?”
“十点钟了!”王二哥摸出手机,看了看上面的时间。
“晚间新闻都才刚刚开始,今天咋个瞌睡都来了呢?”
“就是,我也累得很!”
“你累啥子累,你上那个班,还不是在大街市上转几圈就完事了嘛!”
“口吃灯草,说得轻巧!”
“啥子?难道还有啥子龙门阵摆不成?”
“你不晓得,说起来,还真的话长得很呢!”
“摆来听听!”杨三花立马来了精神,两眼放光地盯着王二哥。
“要的!”王二哥的瞌睡也好像烟消云散,消失的无影无踪,他起床将那个心爱的紫砂茶盅找来,把三花茶泡起,便将今天早上出门,从头到尾,如何与胡主任和城管兄弟伙吃“游记对”羊肉汤,还有半路上如何碰到李驼背儿,如何农贸市场扯皮、打架,如何又牵出了前几年王二哥买鸡婆鸭婆喝了酒,摔破了头住院,别人又误认为王二哥传染了“h7n9”禽流感的那小姐弟和他妈妈,就是今天卖白萝卜的王大嫂的龙门阵阵津津有味、滔滔不绝的摆了一遍。
“真的吗?”杨三花听得入了迷,拉住王二哥的手接连问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