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月霜“嘶”地抽气,瞪向他:“你轻点!”
撞上他眼神的瞬间,邱月霜呼吸一滞。
对方素来淡漠的眼底此刻烧着暗火。
这人分明是故意的。
“抱歉。”他立刻松了力道,拇指却仍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手臂内侧最为细嫩的软肉,“他看你的眼神太直白,你知道的。”
邱月霜忽然想笑。
这人吃醋的样子倒是难得一见。
“顾总这是在吃醋?”她故意拖长音调,指尖反攀上顾长夜的小臂。
顾长夜猛地抓住她作乱的手。掌心温度骤升,烫得她心底微颤。
“胡说八道。”他快速撕开绷带包装,“我只是提醒你,你是我的雌性。我的。”
最后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。
“哦?”她歪着头看他,想从他眼中看出更多端倪,“那雄性应该怎么对待自己的雌性?”
露营灯突然剧烈摇晃起来。夜风卷着海洋的味道涌入帐篷缝隙,顾长夜的影子帆布上拉长又缩短。
他紧抿薄唇,喉结上下滚动。
“总之,离他远点。”最终他只吐出这几个字。
邱月霜心头火起。
总是这样。忽冷忽热,忽远忽近。
“就像你离我这么远?”她忍不住刺他一句。
顾长夜僵在原地,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清晰可闻。他身上的雪松气息混着药水的刺激味,织成一张无形的网,将她困在方寸之间。
这么近的距离,却仿佛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。
“我有我的打算。”他终于开口,一字一顿。
邱月霜觉得好笑至极。
又是这句话。
“你有你的打算就自己去做顾长夜,别把我也——”
声音戛然而止,碎在唇间。
顾长夜扣住她的后颈吻了下来。
带着药水的苦味和海洋的腥气,他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。邱月霜的手抵在他胸前,慌乱中碰到他剧烈跳动的心脏。
心跳乱了节奏。
原来他在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