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？”顾长夜伸手抚上她的耳后，指腹擦过那块标记，“你的脉搏跳得很快，小猎人。热是因为天气……还是因为我？”
邱月霜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理性在催促。她应该推开他，应该用猎刀抵住他的喉咙，应该做点儿什么，除了站在这里任由他的气息包裹自己。
但她僵在原地，无法动弹。
顾长夜盯着她的反应，喉结上下滚动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：“果然，我的小猎人。不要拒绝你的本能。”
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更低，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，犬齿轻轻擦过她的耳垂。
热乎乎的风穿过椰树叶片的间隙，发出沙沙私语。汗珠顺着邱月霜的脊椎滑下，带来一道凉意。
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：“我在评估从哪个角度下手，能让你彻底冷静。”
“顾长夜，这种时候，请分清轻重缓急——”
最后一个字音还未吐清，顾长夜忽然笑了两声。他退后一步，夸张地举起双手：“多么无情的新婚妻子。才过了几天，就想着当寡妇？”
“别用那个词。”邱月霜咬牙道。
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热。但是，她是一个独立的人。
顾氏与邱氏可笑的商业联姻，不能成为她身上唯一的标签。
顾长夜的表情微变，向前步步紧逼。邱月霜下意识后退，直到后背抵上粗粝的树干。
“好，那我说点儿重的，急的。”他沉沉盯着她，手指捻起她肩上的一缕头发。
“那时你和池澈，也是这样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邱月霜不解，怎么突然提到了池澈？
这和现在要找的食物有什么关系？
顾长夜却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“在这样的树下，”他的另一只手撑在她耳侧的树干上，将她困在方寸之间，“指挥他，保护他，还有，让他……碰你？”
海风猛烈，头顶的椰树叶疯狂摩擦。顾长夜呼吸中逸出些许铁锈味。邱月霜能看清他眼中自己的倒影，眼尾翻滚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“顾长夜，你脑子不清醒。”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，“我们现在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