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弋惊恐万分,口中连连自谦,直言自己无德无能,德不配位,对那位少年谦卑恭顺,内心却早已恐惧到极点。
然而,此事已不由他做主。他还是被接回了普枢,暂代帝君之职。他装作对此一窍不通,却也无需他做什么,一切事务皆由那少年一手操办。烛弋为求自保,对那少年言听计从,不敢流露丝毫自己的想法,遇事便表现得犹豫不决,事无巨细都要征询少年的意见,仿佛没有他,自己便无法生存,永远是一种愚蠢又惶恐不安的模样。
或许是这样的怯懦让那少年颇为受用,他像对待一只宠物般驱使着烛弋,偶尔又像主人逗弄宠物一般戏耍他,却始终没有加害于他。
百年前,正值言言妁尔诞生的时刻,那少年留下了一句话,让烛弋安心等待,他要履行承诺,让烛弋完完全全地拥有整个普枢仙山,从此便杳无音信。
原本,烛弋以为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,但是他一直记得那少年说过的话,他会回来的。因此烛弋开始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,明面上却继续扮演着那个一无是处的傀儡帝君。
即便普枢早已乱作一团,外界却依然流传着关于烛弋的各种传言,或说他谦卑有礼,或说他年少有为,每一个地方都有一个烛弋的形象,但这些,都不是真正的烛弋。
“所以,他现在又回来了?”离栎追问。
“他没有回来,但是公山砮却来了……”
烛弋稀里糊涂地成为了普枢的帝君,但即便贵为帝君,他依旧维持着先前的伪装,面对公山砮也始终如一。
公山砮对此似乎早已习以为常,甚至时常驻留在普枢,他从不将烛弋当作外人,对外更是颇为袒护,但作风却与那少年如出一辙。
“所以那个少年就是公山砮?”槐灵问道。
“他也从不主动提起,我从不敢主动问起。”烛弋轻声说道,言语间尽是怯懦与小心。
“那对于公山砮的事情,你又了解多少呢?”槐灵继续问道。
“他和杜衡神君的消息是他自己放出去的,因为离栎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