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烛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温柔,像兄长哄着任性的弟弟,“都讲给他们听了。他们信不信我不确定,但他们愿意先住在这里一段时间。你,就有机会了。”
他的话语带着刻意按捺的耐心,双脚却像生了根,死死钉在门口,身体也维持着僵硬的姿态,无声地背叛着那温和表象下的抗拒。
“那太好了,烛弋!”公山砮猛地凑近一步,语气雀跃得几乎要飞起来,“今晚就去试试?好不好?我不信我还不能让他们彻底信任!你看,杜衡他们不都吃这套吗?连你当初也……”他兀自兴奋地低语着,完全没注意到烛弋紧绷的肩膀,径自往里走,一边走一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:“除了望曦那个冷冰冰的木头,其他人肯定都信我的!”
烛弋就这么沉默地望着他,任由他自顾自地絮叨、幻想。他甚至不敢去打断,生怕一开口,公山砮又会编织出什么更可怕、更扭曲的剧本。
“烛弋,”公山砮突然停下脚步,带着一丝促狭转过身,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地锁住烛弋,“你说,你更喜欢我扮男子的样子,还是女子的样子呢?”
他期待地等待着回答,却只看到烛弋依旧僵立在门口,仿佛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。那抹期待的光瞬间熄灭,脸色骤然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“进来。”公山砮冷冷地吐出两个字,声音里没了之前的雀跃。
烛弋深吸一口气,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才挪动脚步,走进了室内。
“过来!”公山砮命令道。
烛弋迟疑了一下,最终还是一步步向公山砮走去。
“今日怎么了,这么不自觉?”公山砮似笑非笑地看着烛弋一步步走近,刚才那点高兴与兴奋早已荡然无存,“我今日心情如此好,你却给我表现得郁郁寡欢?”他抬起手,指尖带着令人不适的轻佻,勾住烛弋的衣襟,声音压低,却带着一种危险的低沉:“此刻,我不喜欢你这温柔稳重、装模作样的样子了,看着让人讨厌。我更喜欢,你跪在我面前瑟瑟发抖的样子……”
公山砮轻佻地挑着眉梢,目光紧锁着烛弋。烛弋的表情瞬间凝固,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直,脸上只剩下一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