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对视一笑,肝胆相照。
次日晨,傅昊命人擂鼓聚将,高声道:“昨夜流言,乃敌酋张兆栋歹毒之计!若有再传者,军法处置!”
言罢拔剑劈裂案桌,木屑纷飞间,众将士齐声呐喊,士气如虹。
张兆栋在凤翔城楼远眺,见叛军营中旌旗愈振,面色阴沉如墨。
身旁谋士叹道:“离间不成,反使其愈固,此计败矣。”
而傅昊帐中,刚八正擦拭佩刀,眼角余光瞥见崔伟腰间新添的刀痕——那是昨夜斩谣者时所留。
他暗自攥紧刀柄:待破城之日,必要让那张兆栋血溅三尺,以证兄弟同心,坚如磐石
张兆栋在营帐里踱步如老谋深算的狸猫,捧着茶盏摇头晃脑。
唾沫星子溅得舆图都洇出了茶渍:“不对呀!这刚八乃甘回回帅,傅昊是陕回回帅……这个计谋应该能成功呀!”
可他哪知晓,那二人早如穿一条裤子的市井顽童!
若张兆栋忽得天机,知晓二人实乃同袍,只怕要气得吹胡子瞪眼,茶盏摔在地上裂成八瓣,离间计策化作一纸风筝——风一吹,连个影子都抓不住!
可惜天意弄人,历史无“倘若”二字,张兆栋的算计终究成了回民教派之争里的一朵“哑炮”:点上火捻子,只冒烟,不炸响,徒留满营帐的尴尬药味!
傅昊望着帐外纷飞的大雪,眉峰紧蹙如刀刻。
十万兵马看似浩荡,实则如一盘散沙——其中半数皆是临时拼凑的各方杂军,缺甲少械,连口热饭都难保障。
他深知,这场攻打凤翔府的战役,绝非兵力多寡能定乾坤。
眼下能倚仗的战术,不过是祖辈传下来的老法子:掘地道如蝼蚁啃骨,埋火药似暗伏雷霆,再以围困之法熬死城中的守军。
可那凤翔府城墙高耸,夯土中掺了糯米与石灰,炮轰数次仅落下几片碎砖,大口径火炮的稀缺,犹如掐住了他咽喉的锁链。
“大雪封路,粮道迟滞,这仗如何打得?”
傅昊将羊皮地图重重摔在案上,炭火盆的热气熏得他眼眶发红。
帐外北风呼啸,仿佛天地都在讥笑这困局。
而远在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