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未伤人,却惊得战马狂奔,自相践踏。
多隆阿咬牙:“于彦禄!这是要耗死我!”
此时风雪愈烈,粮草渐尽。
忽有斥候来报:“后方…后方发现于彦禄游骑!似要抄咱后路!”
多隆阿瘫坐雪中,喃喃:“这老狐狸…竟学我‘滚营法’反滚了…”
旁边的参将谭玉龙挠了挠头盔下的鬓角,总觉得于彦禄这路数似曾相识。
忽而拍腿嚷道:“大人您瞧!这招数胜保大人在渭南吃瘪时见过——正是于彦禄那游骑兵神出鬼没,专挑粮道屁股后头啃!活脱脱跟饿狼叼羊羔似的!”
多隆阿捋着胡子哼笑:“回逆狡如狐狸,这般零敲碎打,何时能揪住正主儿?难不成咱们湘军要学那赶驴的,一鞭子一鞭子撵?”
谭玉龙眼珠滴溜溜转,忽地抱拳献策:“末将在同州蹲守月余,摸透那回逆的粮草窝子就在羌白镇王阁村!若咱们大张旗鼓杀过去,那些逆匪定然闻风来救。您想啊,他们闹腾不过半年,阵战之法哪能跟咱久经沙场的湘军比?末将敢赌脑袋,优势在咱老谭的锦囊里!”
说罢还拍了拍腰间绣着“福”字的荷包。
多隆阿挑眉冷笑:“好个锦囊妙计!可几万大军的粮草辎重如何护得?莫不是要学那空城计,靠吹牛皮吓退贼人?”
谭玉龙跺脚大笑:“大人多虑!敌军游骑不过五千,咱派两万精兵押粮,护得铁桶似的。那五千贼骑若敢来,保管叫他们啃到的不是粮车,是咱埋好的铁蒺藜和滚刀阵!末将早算定,这王阁村打的就是个‘请君入瓮’的戏码!”
多隆阿屈指一算,皱眉叹道:“这般算来,我麾下能战之兵仅剩一万精锐矣!”
忽又拍掌大笑:“然则一万对阵四万,胜算犹在我手!咱大清兵甲犀利,将士悍勇,岂惧那回匪乌合之众!”
话音未落,帐帘掀处,金顺押着三人踉跄而入。
那三人蓬头垢面,衣衫褴褛如破絮,倒似街边丐儿。
金顺拱手禀道:“大帅,帐外擒得三名形迹可疑之乞丐,恐是胜军细作!”
多隆阿眯眼审视,那三人忽如见救星,为首者匍匐跪爬,涕泪横流:“多隆阿大人救命!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