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春桃噘嘴,姜窈开口道:“京中不比在家,往后咱们说话做事都多加小心。尤其如今,是受邀进宫给太妃娘娘贺寿,断不能出差错。”
二人闻言点头应下,倒是阿舟有些犹豫的神情实在惹眼。
“阿舟,你究竟是为了何事如此揪心?”
阿舟丧着一张脸,看向姜窈时委屈极了:“姑娘,你可记得昨日主子给你带了信?”
姜窈思忖许久,隐约想起一些,“好像是有这么回事。”
阿舟叹了口气,“昨夜我给主子回了消息,今日展凌展封两兄弟早早就回信数落了我一顿。”
“为何?”姜窈不禁挑眉。
“因为主子给他们加训。”
春桃惊呼:“这年还未过完,就要练兵?”
“早就听闻谢侯治兵甚严,如今看来不假。”夏枝道。
“他们加训干嘛数落你?”姜窈道。
阿舟无奈,从怀中拿出信笺,“他们今日同我说,是因为我办事不利,惹了主子不快、连累他们加训。”
姜窈接过信笺,“不过一封信而已,怎么就能惹他不快了?”
阿舟摇头,“姑娘趁现在有空快看看吧,我也好给主子回信。”
“是啊姑娘,你就看看吧,我也想知道谢侯写了什么为何如此心焦?”春桃探头往窗边凑了凑,夏枝也忍不住上前。
“咳。”姜窈轻咳,“好好走路!”
说罢,便缩回车厢,难免有些期许地打开巴掌大小的信笺。
“有德先生亲启。”
……
姜窈撇嘴:就这个开头还指望我往下读啊?
“鞋垫还算合适,只是针脚不够仔细,我总疑心留有针线、恐怕扎脚,望你精进技艺,好叫我放心。”
……
我贵为满京第一贵女,区区一双鞋垫怎么可能马虎?
还留有针线、恐怕扎脚!我是什么刺客吗?
姜窈不觉地攥紧信笺,心中怒骂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