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堂里面,一扇扇的长窗都打开着,外面高大的栀子树上,开满了白色的花,清风吹来芬芳香味。
曹淑琴跟阿瑶分坐两边,曹淑琴今日穿着一件湖蓝色的牡丹花纹褙子,下着百褶裙,乌黑长发梳成了垂云髻,发髻上插着一支红翡滴珠金步摇。她虽然看起来脸色依旧憔悴,却比昨日好了很多。
她脸上涂了粉,盖住了已经淡去的指印。
她身段清瘦,秀丽的病容,让人看着有种楚楚可怜的动人之处。
和惯会作妖的苏婉媚不同,曹淑琴这种楚楚可怜,不是做作出来的,她是真的病得不轻,但她的病是心病。
“昨日吃了三妹妹的药,只吃了一剂,就好了很多,今日特地来谢三妹妹的。”曹淑琴笑着说。
秀莲捧着一个盒子,那盒子打开之后,里面是一对金镶玉的镯子。
这镯子做工精巧,玉色通透,是上好的白玉。
阿瑶也不客气,拿起那镯子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,笑着说:“随便扎几针,开个方子,就能得一对这么贵重的镯子,真是赚大了。”
曹淑琴见她皮肤光滑如玉,白里透红,说起话来,眉飞色舞,娇俏可喜,真是个绝色美人。那镯子套在她手腕上,衬得她那手臂更加白嫩,曹淑琴唇角微微扬起:“三妹妹喜欢就好。”
不用阿瑶说话,玉珠宝珠已经端上了点心茶水来。
曹淑琴和阿瑶就在这屋子里聊天,曹淑琴心中藏着恨,恨苏婉媚,恨自己丈夫,恨自己的公婆,恨小叔子,宁国侯府的所有人,她都厌恶。但昨天阿瑶主动帮她扎针,为她治疗,她对阿瑶产生了好感。
“三妹妹从小学习医术,辛苦吗?”
“当然辛苦了,三岁开始背《黄帝内经》《本草经》还有其他各种医书,师父她老人家可狠了,背不出来打手心,不给饭吃。五六岁我跟着师父去采药,山上到处都是毒虫毒蛇,还有野兽袭击人。”
“开始师父带着我,后面她让我自己去。有一回,我碰到了一条大虫,那么大,朝着我扑过来,差点被一口吞了。”阿瑶比划了一下。
她说起那天的故事来,绘声绘色的,曹淑琴、秀莲、英莲还有听雨轩这里的玉珠、宝珠都听得入迷了。
其实她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