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当是给自己立个界限吧。”徐峰低声对自己说了一句,转身回到桌前,把那还未擦完的案板继续擦干净,心里却隐隐觉得,这场闹剧怕是还远远没有结束。
院子另一边,贾张氏回到屋里,狠狠一屁股坐在炕沿,嘴里骂骂咧咧,“徐峰这小子变了,变得跟根驴筋一样倔……还护着淮茹,他护得了一时,能护一世?哼!”
她一边骂,一边瞟了一眼秦淮茹,见她一脸沉默,越发来气:“你别光装哑巴啊!你说说看,你那好徐峰,是不是看不起咱家?我伸手借个扫把,他就关门不应,呸,真是——”
秦淮茹低头抹着桌角,眼睛红红的,声音低得像蚊子:“妈,扫把又不是啥大事,你别总是这样咄咄逼人……”
“咄咄逼人?我这是为你好你知不知道!”贾张氏拍了下桌子,语气中满是恨铁不成钢,“他若真在意你,扫把这种小事,早就应下了!这才多大点事他都不让步,日后真结了亲,你以为你就能过好日子?我告诉你,别傻了!”
秦淮茹眼神一黯,仿佛一把刀直刺心底。她不知道是该维护徐峰,还是该息事宁人。她心乱如麻,只得闭口不言,把情绪一点点吞下去。她心里明白,这样的日子,才刚刚开始。
徐峰洗完手,站在窗边点了一根烟。烟雾在屋中缓缓升腾,他盯着窗外贾张氏家的方向,心头那一股压抑的烦闷依旧未散。白天的劳累倒不算什么,但人情冷暖、唇枪舌剑才是真正叫人心力交瘁的毒。
他记得小时候邻里之间还能有点温情,谁家做了菜,一碗汤送过来,谁家缺点啥,开口一声都肯搭把手。可如今,四合院变了,像个装满火药的坛子,谁要是不小心碰了下,就能炸出一场纷争来。
他深吸一口烟,感到一丝苦涩爬上舌尖。
门外又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,这回却不像贾张氏那般急促跺脚,而是拖拖拉拉、像是犹豫不决的样子。
“徐大哥,你……还在吗?”那是秦淮茹的声音,柔柔的,却带着些小心翼翼。
徐峰怔了怔,掐灭了烟,快步走到门口,打开了门。
昏黄的灯光下,秦淮茹身穿一件旧布衫,手里捧着个竹篮,里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