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林雅听懂了。在女儿眼里，现在的她就是个邋遢无用的家庭妇女，不配拥有那样光彩照人的过去。
\"晓晓，\"林雅突然抓住女儿的手，\"如果如果妈妈重新去工作，你会支持吗？\"
\"你？\"晓晓的表情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，\"你能做什么工作？连电脑都不会用。\"
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林雅松开手，平静地说：\"去睡吧，明天还要上学。\"
第二天一早，等全家人都出门后，林雅翻出了珍藏多年的通讯录。手指颤抖地拨通了北京党校同学李大姐的电话。
\"喂，哪位？\"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。
\"李姐，是我，林雅\"话一出口，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随即爆发出惊呼：\"林雅？！天哪，多少年没联系了！你还好吗？\"
\"我我想问问，上海那边还有工作机会吗？\"林雅深吸一口气，\"我我想重新开始。\"
电话那头传来李大姐激动的声音：\"太巧了！上海市轻工业局刚成立对外合作处，正在招人。你要是想来，我立刻帮你联系！\"
挂断电话，林雅瘫坐在椅子上，浑身发抖。十年了，她第一次为自己做决定。但随即，恐惧又涌上心头——志远会同意吗？晓晓怎么办？婆婆会闹成什么样？
晚上，当全家围坐在餐桌前时，林雅说出了自己的决定。
\"什么？你要去上海工作？\"志远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，\"别闹了，你都多大年纪了，谁要你啊？\"
\"就是！\"婆婆立刻帮腔，\"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，瞎折腾什么？晓晓怎么办？\"
林雅看向女儿，希望能在她眼中看到一丝不舍或支持。但晓晓只是撇了撇嘴：\"随便，反正你走了我爸可以请保姆。\"
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林雅的心。她站起身，声音异常平静：\"我已经决定了。下周一就走。\"
\"你敢！\"志远拍案而起，\"你要是走了就别回来！\"
\"志远，\"林雅直视丈夫的眼睛，十年来第一次不再畏缩，\"这十年，我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。可换来的是什么？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