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师厚的确不是常在光山,他负责的是颍州那边,这一次来也主要是因为许应相召。
这会冲自己不客气的,叫张本,是当年徐州兵在桂州哗变的四人众之一张行实的族弟,不过此人当年都没怎么参与过战事,直到庞勋兵败后,县里去乡里抓人,他才跑了出来。
可就是因为人家是张行实的族弟,就被许应当成了元老班底,现在倒能对自己吆五喝六了。
于是杨师厚举着手,淡淡笑道:
“哦?这咱倒是真不晓得,还要请教。”
这张本乜了他一眼,这种地方上的小贼帅自诩为庞党旧卒,越发不把他们这些元老家人放在眼里了,他张开五根手指,大喊:
“五千!咱们现在庄里的就有五六百众,然后散在山里的有数千,这兵力,官府能敢惹咱们?要不是这日子过得惬意,有这实力,咱们早就杀回徐州去了!非要把当年那帮叛徒扒皮凌迟!”
杨师厚听了这个数字也是一惊,他没想到许应这么有实力,他在颍州才几十人,就这都养不下去。
不过正当杨师厚要说话,那边训斥完杨师厚的张本自己抱拳对许应道:
“许魁,这老杨虽然说的不值一提,但打光山县却是不错。今年的夏税刚收上去,县里仓库正好堆积如山,以咱们在光山的关系,提众一到,旦夕便能破城,到时候咱们抢了府库,杀了那狗日的吴玄章,再裹一批人进山里,现在茶园种得越发大了,缺人手啊!”
许应没有回应,倒是在认真想着张本的话。
光山城内夏税什么的,那能有多少钱?那顶天万贯吧,那点小钱还不放在他眼里。
他真正被打动的还是那句话,就是掠光山县民入山摘茶。
只有卖过茶的,才晓得这是何等暴利,那树上长出的叶子都能卖钱,那简直比抢还挣的多。
所以这些年,他们自己在淮水倒是作案少了,也怕把商旅吓跑。
但就是有一点麻烦事,就是摘茶极费人手,而山里的那些山棚也就是偶尔摘摘换点盐巴、布匹,你要是让他们多干点活,他们能拿刀和你玩命。
所以许应要想做大做强卖茶产业,非得搞一批吃苦能干的人去山里。
现在张本说的攻打县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