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袁袭认识到,眼前这个张瑄是个内心极度自信的人,这事不好弄了。
袁袭眼神率先避开,看向那边的谢元赏,然后点头笑了下,而后者同样含笑,然后就继续保持没有存在感的状态。
这会乐班子开始吹打,氛围开始热了起来。
袁袭也整理了一下衣袍,开始正式代表光州幕府来慰问双河镇上下。
此时,镇遏使张瑄也带着三系统的军吏们下拜,正式欢迎光州使团们的到来。
然后就是一番仪式来往,官面上大伙都是高高兴兴的。
礼毕后,大伙就随意多了,袁袭最先开口寒暄,笑着问道张瑄:
“张镇遏,家乡何处?”
张瑄笑着道:
“我是岐山人。”
袁袭赶忙把话接了,笑道:
“我们刺史有一生死兄弟,都是在大渡河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,他也是岐山人,只是口音乡味很重,不如镇遏使你来得正音。咱们以前调笑他,说他该学学正音了,他倒是辩解,说他们那是最正的。哈哈!”
张瑄也笑了,他点头说道:
“那位乡党说的不全错,咱们那人的确一直以自己口音为正音,你让他们改,他们还急呢。哈哈!”
这是张瑄第一次流露出真实感情,袁袭敏锐察觉出这点,正要顺口继续问,忽然张瑄后头有一个人站出来,笑着插话:
“袁参军一路没遇到什么贼盗吧,我们听说现在山里乱的很,山棚们蜂起,时不时就出来抄掠,据说官都杀了几个了。咱们见参军半日不到,还担心是出了什么意外呢。”
说完,此人哈哈大笑,然后后面几乎有一大半的军吏跟着在笑。
来者不善啊!
袁袭脸色如常,叉手问道:
“不知君是?”
那人拱拱手,很不礼貌地回了句:
“在下税木官李成贤,见过参军。”
哦?姓李?这就难怪了。
然后袁袭直接了当就问道:
“哦?不知君与本县贤族李氏有何渊源?”
那李成贤没想到袁袭会直接问,脸色颇为不自然,僵硬回道:
“正是本家。”
然后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