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听下面那人在喷粪,李师泰还是努力大吼一声给自己驱寒,然后冲着下面的那锦帽粉头大骂:
“秦宗言,就你在这狗吠,你耶耶在上面凉快得很,就被你这狗东西扰了雅兴,一天天的,就晓得嘤嘤嘤,娘们似的。还有把你的眼睛从耶耶的鸟上挪开,被你这样的狗东西看了,倒是污了我的鸟。”
那秦宗言听了是肺都气炸了,不是旁边的人拉着,自己就要动手。
因为这个时候,牙将庞从带着韩建和王建,以及王建的小老弟晋晖几人奔来了。
……
那庞从一来,就将刀鞘推了过来,将秦宗言以及他后面的一群蔡州人挡在了外面。
庞从将旗杆护在后头,推搡着对面的秦宗言,而后面的韩建等人也是如此,各个顶着胸脯,将那些蔡州牙兵撞开。
秦宗言撞不过庞从,直接退了两步,骂道:
“许州人了不起,讲义气,是吧。啊!那你们去把那李师泰放下来哈,有胆够义气,你们就去放!”
庞从几人不吭声,因为他们真不敢。
这李师泰自己吃酒就算了,还去外面弄了一大车酒在营内招摇,分给下面的吏士们吃,而偏偏好死不死的,节度使崔安潜带着大将张贯巡营。
一伙吃醉了的许州武士正好撞见了崔安潜的车驾,因为吃得太醉还没认出来他们的节度使,其中有个更是指着车架上的崔安潜骂道:
“个老东西,还人五人六的站那么高,给老子下来。”
说着这人就要拉崔安潜下车,然后这些人就被拿了,这会脑袋都被砍掉,全身都邦邦硬。
而李师泰也因为是发酒的罪魁祸首,所以被拉来问话,那会虽然还清醒,可全身都是酒味,直接被崔安潜送去醒醒酒了。
就这样,李师泰被扒成了光猪,吊在了旗杆上,就要活活冻死。
庞从确实与李师泰交好,可别说李师泰被吊起来是一点不无辜,就是真无辜,他也不敢将李师泰放下来。
因为他们这位节度使崔安潜啊,是真有够厉害的。
人家崔安潜不仅是清河崔氏乌水房的名门,更是年少中第,做过盐铁巡官、下过地方做过县尉,进过弘文馆、做过御史,转过礼部,去过吏部,封过知制诰,去过江西做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