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李师泰含着泪,委屈道:
“我他妈的是看不得帐下兄弟们受冻,狗日的冬衣也不备齐,我不发点酒下去,兄弟们站岗哨如何扛得住!”
赵怀安愣住了,看了看李师泰,点头:
“这他妈的才是我认识的老李。放心,你啥不用担心,我赵大说了,做我赵大兄弟,只要行义事,我就撑你一辈子!”
他看着哭出来的李师泰,笑骂:
“哭个屁啊,说好了,做兄弟,在心中!”
然后他就起身,对后面的赵六说道:
“老六,你说说,人家忠武军觉得自己人多,看不起咱们兄弟呀!这能忍啊!”
赵六哪不晓得意思,从褡裢中取出唢呐,然后用劲气力吹响!
尖锐刺耳的唢呐破空,继而是各阵的号角、小鼓纷纷响应。
片刻后,本列阵在河堤上的大军,旗帜一卷,浩浩荡荡地压了过来。
直到这个时候,赵怀安翻身上马,一手拎着耳朵流满鲜血的秦宗言,带着百骑就这样缓步出阵。
在队伍中,庞从几个许州牙将是又尴尬,又澎湃地处在其中,而他们的对面是蔡州军,左边是陈州军,而一支悬着“许州”旗号的军队在外面号角响起后,也出营奔了过来。
踞坐马上,赵怀安看着许、陈、蔡三州泾渭分明的散装忠武军,轻蔑一笑,随后怒吼道:
“误会?我赵大奉五镇行营大帅宋威宋公之命,驾长舟,帅师旅,不畏江波,奔波来此。上报的是国家,下为的是百姓。而你们忠武军呢?先是这秦宗言竟敢抢我械,要害我,后又是你这赵犨,拿箭射我!这是误会?”
此刻,赵怀安的身后,烟尘四起,保义军衙内八都一千五百众排在最前,金戈铁马,耀光夺日。
而在身后,计三千众的保义军附军们也穿着军衣,持刀戈站在各自的甲士身后,怒目直视。
而寿州军的五百牙兵和一千多县兵被裹在中间,虽然惊疑,可还是站在了赵怀安的身后。
说啥得帮咱们的乡党!
就这样,当那支从大营里奔出的许州军出来后,看到的就是一支人数接近六千的大军,就这样亘在营前的大纛后。
而领着这支许州军的大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