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宁远被踹倒,跌坐在地,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金氏。
金氏脸色难看,“奚月奴那贱婢,也不知是仗了谁的势!”
说罢,她恨恨地剜了奚铭一眼。
奚铭年轻时是白面书生,满口锦绣文章,又生了一副好皮囊。才叫金氏远远看了一眼,就非嫁不可。可如今,奚铭年纪大了,姿容不如年轻时俊美,身材又稍显瘦弱,被金氏狠狠瞪了一眼,自觉自己矮了半截。
少不得又抬手要打奚宁远。
金氏:“打得好重!依我看,老爷还是舍不得教训小娘生的儿子!老爷心里的想头,我最清楚。怕不是觉得灵儿触怒了瑞王没什么,王府里还有奚月奴能保着奚家!这就要把我和灵儿母女两个远远抛到一边咯!”
这话一出,奚铭只好:“来人,把这个逆子捆起来,用鞭子抽!给我狠狠地抽!”先让金氏消气儿!
瑞王在朝堂上没帮过他。他现在靠的,还是金家!
金氏得罪不得!
奚宁远嚎哭着被剪着双手捆牢。他身边随侍的小厮一见势头不好,忙趁乱扭头跑了。
“按好这孽障!”奚铭亲自挽起衣袖,高高扬起鞭子。
打得越狠,金氏的气就平得越快!
“啪!”
一鞭重重落下。
“啊!”
一声女子惊叫。
奚铭一愣,随即马上看向金氏。只见金氏脸色沉得快要拧出水来。
奚铭马上厉声道:“万氏!你不好好在后院呆着,跑出来堂前做什么?!”
奚月奴、奚宁远的亲娘,俯在儿子身前,结结实实挨了奚铭一鞭子,背上衣衫被打烂,现出一道血痕。
她抬脸,满眼是泪,“老爷,远儿还是个孩子,不知如何得罪了主母,叫你下这般重手!”
“还不是你养出的好孩儿!”奚铭窥着金氏脸色越来越沉,指着万氏只是大骂,“宁远不争气,奚月奴更是忤逆……”
“月奴?月奴她又怎么了?”
平日里,万氏住的院子在奚府极僻静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