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衣裳,家伎出身的紫薰看了都脸红。“怎能、怎能穿着这样的衣裳,去见王爷……”
奚月奴笑了,笑容中带着丝丝的苦涩。
若沈摧真不想叫她穿,那这衣裳,就根本不会出现在她的衣箱里面。
奚月奴淡淡道:“帮我更衣吧。王爷……就喜欢这个。”
换上衣裳,奚月奴不叫紫薰跟着,自己提着灯笼,来寻沈摧。
此刻夜已深了。沈摧卧房黑着灯,书房却通亮着。
奚月奴在门口等了一会子,确定书房里只有沈摧一个,才轻轻地推开房门。
“吱嘎……”
一声轻响,在夜色中传出很远。
屋内,灯烛光下,沈摧抬头,冷冷看向奚月奴。
“谁叫你来的?”
奚月奴心头一提。
这三年来,她习惯了被动承受,更多时候是能躲就躲。
这还是第一次主动来找沈摧。
她把心中的慌乱毫不隐瞒地在脸上表现出来。
“王爷,奴瞧见您书房中有灯火,担心您的身子,这才……”
她放下提灯,身子软软地跪伏在地上,“奴僭越,请王爷责罚。”
片刻的沉寂。
奚月奴只觉屋内最响的,就是自己的心跳。
沈摧的性子阴晴不定,或许自己是真的触怒了他。奚月奴扒在地上的双手,掌心发潮。
仿佛过了半辈子那样长。
沈摧:“进来。”
奚月奴这才敢起身抬头。
可看清沈摧那一刻,她整个人愣住了。
男人坐在长案后。上身的衣领咧着,露出大片胸肌和半个肩头。
奚月奴眼睛瞪得圆圆的。只见沈摧看都没看自己,只是别过脸去,用一块帕子擦拭着背上的……
血迹!
沈摧受伤了!
奚月奴一颗心往下重重一沉。离得这么远,她也能些微看清,沈摧背后的,是鞭伤。
联系起他昨夜夜宿宫中,一夜未归。
是谁伤了他,不言而喻。
没有人挨罚受伤还会心情好。若是一会儿,沈摧情绪发作起来,只怕会更糟。
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