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月奴猛回身,却发现身后车厢里,万氏已经倒在了地上,双眼紧闭,失去了知觉。
车夫听到声音也回头,“这……”
“去医馆!”奚月奴紧张得声音都岔了音,“快!马上就去!”
大车转向,奔往最近的医馆。
奚月奴心中火烧火燎。所幸,到医馆时,万氏已经悠悠转醒。她不肯进医馆,几次三番要转身就走,还是被奚月奴强拉了进去。
坐馆的是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大夫。
见来看诊的是个妇人,又羞涩难言,少不得要叫仆妇和奚月奴一起帮忙,折腾了好半晌才诊好了脉。
“大夫,我娘她如何了?怎会突然晕厥?”
“不碍事不碍事……”老大夫捻着胡子,稍作斟酌,就提笔写下一纸药方,“这位娘子不过是平日里忧思过甚,吃不好,睡不好,如今积弱的时间久了,方才一时间发作起来。往后只要放开心胸,好好养着,时日久了自会自愈。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。”
“当真?”
“自然。”
奚月奴收好了方子,刚要去抓药。走到门口,身子一顿,又折了回来。
老大夫:“还有什么事儿吗?”
“敢问大夫,可有治疗鞭伤的好药?外敷内服的都要,不拘多少钱。”
万氏一下反应过来奚月奴要做什么,忙阻拦道:“不用、不用费那份钱……”
奚月奴不听她的。
“娘,您没听见大夫说?叫你往后只管好吃好喝,放开心胸好好养着。万事都有女儿呢。”
奚月奴挽住万氏双手,看着她的眼睛坚定道:“娘的后半辈子,都在女儿身上了,女儿不会再叫娘吃一点苦。”
一旁,老大夫夸道:“娘子,你是养了个好闺女,知道贴心。不像老夫家的小子,天天只知道气他的娘……”说着,他又一笔在另一张上直接下方子,“这内服的药,都在这里了。你去对面药房柜台上按七日的量抓就好。至于这外敷的药,老朽这里有自家秘方配好的药,现成的东西,卖你两罐,怎样都够了。”
“好。”
很快,仆妇拿来了两个小瓷瓶。奚月奴收好一个,打开了另一个。
她向老大夫:“一客不烦二主,还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