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哗啦……”
铁链碰撞的声音,让奚月奴只觉无比绝望。凭着感觉,她知道……
自己这是又回了瑞王府。
又被锁在了床榻上。
一切都回到了原点。
不,不是……
奚月奴想要撑起身子。
却发现,成年男子大拇指般粗细的铁索,竟锁在了自己脖颈上。
硬硬地咯着锁骨,一阵阵地发疼。
奚月奴低头。只见脖颈上铁圈延伸出的锁链,将她拴死在了床柱上。
“呵呵……”
她笑了,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认不出。
这次……真的好似拴狗一样。
她的声音惊起了一旁打盹的小丫鬟。
“姑娘醒了。”小丫鬟惊叫一声,“奴婢去请王爷来!”
“别、别去……”
不知是不是睡得太久,奚月奴只觉自己反应都慢了好些。那小丫鬟也不知道听没听到自己声音,一拧身就跑了出去。
她说……是去找瑞王。
奚月奴慢慢地、吃力地撑起身子。她能看到床榻对面,是一扇开了一条缝隙的窗。
窗外,耀眼的日光照在绿油油的叶子上,把叶子晒得发白,刺眼。
似有鸟儿鸣叫,细听,又都没有了。
奚月奴笑了。
笑着笑着,坠下泪来。
原来她的梦想,她要带娘去过自在的好日子的梦想,不过是……一厢情愿。娘没想过走,娘要她留下,忍着。
可她……为了什么啊?
过去三年,正是因有了这个想头,她方才咬碎了满口的银牙忍了下来。现在,还叫她忍,凭什么呢?
她忍不了了。
可不忍,又能如何?难不成……她还能去死吗?
奚月奴微微一愣,按在锦被上的手指无声地攥紧。死……死又有何可怕?
总比这样,暗无天日,毫无尊严地活着强!
可如今,怎么死呢?
自己被拴在榻上,瑞王又马上要来了。投井、触柱都不成,她根本够不着。
一摸头上,原本的满头珠翠,被卸得干干净净。
周围更不可能有什么毒酒、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