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芷柔抽噎两声,这才闷闷地应了:“……嗯,那我在医院等你。”
电话挂断,白宴青把手机往副驾一扔,屏幕倏地暗了。他烦躁地耙了耙头发。
这女人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但转念一想,她肚子里那个……他踩下油门,车子汇入车流。
紧赶慢赶处理完手头几件焦头烂额的破事,再赶到医院,天色都有些擦黑了。
他七拐八绕找到产科,白芷柔一个人缩在走廊的长椅上,肩头一耸一耸的,手里死死捏着一张纸,指节都发白了。
“怎么回事?不是让你在这儿等我?”他几步走过去,语气不大好。
听见动静,白芷柔猛地抬头,泪珠子断了线似的往下掉。
“宴青哥……孩子……我的孩子……”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话都说不囫囵。
白宴青心头一跳,劈手夺过那张纸。“到底怎么了?孩子怎么了?你倒是说清楚啊!别嚎了!”
白芷柔被他一吼,哭得更凶,索性双手捂着脸,只剩下压抑的抽泣声。那张薄薄的纸被他捏得变了形。
“医生说……说孩子……是个畸形儿……活不了多久……建议……建议我们停止妊娠……”
白宴青接过报告单,目光迅速扫过上面的诊断结果,瞬间瞳孔紧缩。
畸形儿?他之前所有的计划,都建立在白芷柔能顺利生下一个健康的傅锦年的孩子的基础上,用来威胁傅锦年复婚,或者至少从他那里拿到一大笔钱。
现在……畸形儿?!
他的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。孩子畸形……傅锦年的孩子……畸形……白芷柔……
他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白芷柔,又看了看手里的报告单,眼神渐渐变得阴鸷。
不能用来威胁傅锦年复婚了……但……
“别哭了!”白宴青突然低吼一声,吓得白芷柔身体一颤,哭声小了一些,但肩膀依然在抽搐。
“哭有什么用?”白宴青的声音恢复了平静,“芷柔,你听我说,既然……既然这样了,那这个孩子,就不能白白没了。”
白芷柔抬起模糊的泪眼,不解地看着他。“不白白没了?可医生说……”
“医生说活不了,那是医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