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,现在的年轻女人啊……”
“可不是,抢男人抢到医院来了,还动手。”
“那地上,血啊……造孽!”
“快报警吧,这得算故意伤害了!”
那些话,一句句砸在她身上。解释?谁会信?
白芷柔,好一招釜底抽薪,用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做赌注。
沈卿宁深吸一口气,指甲陷进肉里,疼痛让她清醒几分。
不能就这么算了。这盆脏水,她不接!
急诊室的门“砰”一声合上,隔绝了白芷柔微弱的申吟。
傅锦年站在门外片刻,那张惯常冷静的面孔上辨不出什么情绪。
他转过身,穿过自动分开一条道的人群,一步步走向不远处的沈卿宁,停在她面前。
她脸色苍白得吓人,眼神有些空洞,还未从刚才的混乱和指责中回过神来。
傅锦年的视线缓缓下移,停在了她的衣袖上。
那是一件浅色的衬衫,此刻,袖口处赫然沾染着一小块刺目的殷红。
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迈开长腿,穿过那些还在窃窃私语的人群,径直走到了沈卿宁面前。
周围的议论声因为他的靠近而小了一些,但那些探究和不善的目光依旧黏在沈卿宁身上。
沈卿宁被他突然的靠近惊得睫毛一颤,抬起头,对上他幽深的眸子。
他的眼神依旧清冷,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他没有说话,只是伸出手,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住了她沾染了血迹的袖口,微微抬起。
冰凉的触感从手腕传来,沈卿宁的心也跟着一紧。
“不是我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颤抖,几乎是本能地辩解。
“我没有推她,是她自己……是她自己拉着我的手,然后……”
白芷柔的表演太完美了,完美到让她百口莫辩。
周围的人群中又传来几声不大不小的嗤笑,嘲笑她的辩解是多么苍白无力。
沈卿宁的嘴唇抿得更紧了,眼中迅速积聚起一层水雾。
她以为傅锦年也会像其他人一样,用那种怀疑和鄙夷的目光看着她。
毕竟,他出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