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傅锦年，却在她最狼狈无援的时候，这样坚定不移地站在了她这边。
“为……凭什么？”沈卿宁用力吸了吸鼻子，声音瓮声瓮气的，“你明明看到……看到我推开她了……”
傅锦年关了水，抽过一旁的擦手纸，仔仔细细擦拭她湿透的袖口。
“白芷柔是什么货色，我比你清楚。”他嗓音淡淡的，沈卿宁的心脏为此重重一跳。
没错，他们毕竟有过一段婚姻，傅锦年对白芷柔的认知，肯定比她这个局外人透彻得多。
“她有足够的动机这么干，”傅锦年接着说。
“而你，没理由对一个孕妇下手，尤其还是在医院这种地方。”
沈卿宁望着他，望着他低垂着头为自己擦拭袖口的认真神情，各种情绪在胸腔里翻涌。
感动、酸楚，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，在她心头荡开层层涟漪。
这个男人，平日里冷冰冰的，话少，更别提什么甜言蜜语。
偏偏是这种时候，他用最直接的行动，给了她最需要的支撑。
“傅锦年……”她轻声念着他的名字。
傅锦年抬起脸，看见她哭红的眼睛，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蹙，不太习惯她这样直白的情绪流露。
他伸出手，微凉的指腹轻柔揩去她脸颊上的泪。
“别哭了，”声音少了些许平时的疏离感，“丑死了。”
沈卿宁被他这钢铁直男式的安慰给气笑了，“噗嗤”一声，眼泪反而掉得更厉害了。
“你才丑！”她带着哭音顶嘴，心里却莫名泛起一丝甜。
傅锦年动作顿了顿，没再说什么，只是沉默地将最后的水渍擦净。
“急诊那边，我稍后会去了解情况。”傅锦年收回手，口吻恢复了惯常的公事公办，“但，不是为她。”
沈卿宁微怔，一时没领会他的言下之意。
傅锦年转向她，声音沉稳：“我是医生，救治病人是我的职责。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……”
他停顿片刻，话音里透出明显的讥诮：“真要出了什么事，那也是她自找的。”
这弦外之音，沈卿宁瞬间明白了。
傅锦年是怀疑，白芷柔摔那一跤，压根就是她自己设计的苦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