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锦年迈步上前，眼神复杂地看着她。
白芷柔一把拉住他的手，冰凉的指尖抓着他的袖口。“孩子……我们的孩子，没了……”
她哭得更加厉害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。
“都怪我，怪我太不小心了……是我自己没站稳，摔倒的……”
说着，她身体猛地一缩，眼神带着一丝惊惧，飞快地朝沈卿宁的方向瞥了一眼。
然后，她又赶紧收回目光，声音压得更低。
“锦年，你别怪沈小姐……她没有推我……真的，是我自己不小心……”
傅锦年看着白芷柔那张毫无血色的脸，听着她这番滴水不漏的“自我检讨”和“宽容大度”，心头却涌起一股强烈的讽刺感。
这做派，这语气，这欲说还休的姿态，简直和白宴青如出一辙。
兄妹俩都是演戏的好手，一个比一个能装。
他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，动作很轻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疏离。
他的声音清冷，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：“你好好休息，其他的事情不用担心。我会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查清楚？”白芷柔一怔，眼底闪过一丝慌乱。
她原本以为自己的这番表演能让傅锦年心软，至少会因此迁怒沈卿宁。
可他竟然说要查清楚？而且语气这么冷淡？
一股强烈的心虚袭来，但她表面上还是努力撑着，用那双噙满泪水的眼睛看着他，声音带着哭过后的鼻音。
“锦年，真的不怪别人，都是我不好……我太疼了……孩子……我的孩子……”
旁边的护士见状，温和地说道：“白小姐，您需要回病房休息了。”
白芷柔被推着往病房方向移动，她依然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傅锦年。
傅锦年只是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，便不再看她。
他转过身，一把拉住站在一旁，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的沈卿宁。
他的手，温暖而有力，不同于刚才他对白芷柔的疏离。
他拉着她，没有回头，径直朝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。
白芷柔躺在病床上，眼睁睁看着傅锦年拉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