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傅锦年目送她离开。
沈卿宁点了点头，没再多言，转身开门，动作利落地走了。
办公室的门轻轻合拢。
傅锦年脸上的那点温和迅速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。
第二天中午，阳光穿过百叶窗，在地板上割裂出几道光影。
白芷柔的病房外。
傅锦年提着保温桶，面无表情地走过去。
刚到门口，白宴青就从里面冲了出来，神色慌张。
他手里紧紧夹着一个厚实的牛皮纸袋，像是揣着什么烫手山芋。
傅锦年都走到他跟前了，他才如梦初醒般敷衍地点了下头，然后脚步飞快地溜了。
傅锦年面色更冷了几分，推开了病房的门。
白芷柔正倚在床头，脸色比前几天看起来要好一些。
她一见傅锦年，整个人都鲜活起来：“锦年，你来啦！”
傅锦年把保温桶搁在床头柜上，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：“嗯，给你熬了汤。”
白芷柔急忙伸手去拿，指尖状似无意地蹭过傅锦年的手背。
傅锦年条件反射般地抽回了手，不着痕迹。
白芷柔的动作微微一顿，面上却丝毫不显：“谢谢你，锦年，你对我真好。”
她揭开保温桶盖，食物的香气散逸出来。
但她此刻哪里有心思喝汤。
她仰头看着傅锦年：“锦年，医生说我恢复得挺好的，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。”
“你看……我们什么时候去把复婚手续办了？”
傅锦年心底泛起一阵冷笑。
他脑子里全是白宴青刚才那副鬼祟的模样。
白芷柔这会儿的催促，让他愈发不耐烦。
他必须立刻跟上白宴青，不能让那条线索断掉。
白芷柔看傅锦年不说话，脸上的笑意凝了凝，很快又重新堆起来。
她带着几分小心，自顾自地往下说。
“锦年，你看我身体也差不多了，要不……我们就明天去办手续？”
“早点办完，我也能早点安心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傅锦年听到这话，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