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宦官咽了口唾沫,声音都在发抖。
“陛下,奴才发现,弗陵皇子他……他近日常常深夜溜出宫去。”
“去……去一些不该去的地方。”
刘彻眉头一皱。
“什么地方?”
“是……是城南的平康里。”
平康里。
长安城著名的烟花柳巷之地。
刘彻的脸色,瞬间沉了下来。
刘弗陵今年才九岁。
一个九岁的孩子,去烟花之地?
“他去做什么?”
“奴才……奴才不敢说。”
那宦官头埋得更低了。
“说!”
皇帝一拍桌子。
“奴才……奴才派人暗中跟随,发现弗陵皇子,并非去寻花问柳。”
“而是……而是去了一家名为‘红袖招’的南馆。”
南馆。
也就是男风馆。
“他……他似乎,对那些舞姬伶人,并无兴趣。”
“反而……反而对那些体格健壮的……舞者,情有独钟。”
“他……他甚至,会让那些舞者,换上女装,为他……为他表演。”
“轰!”
刘彻只觉得一股血气,直冲脑门。
他最宠爱的,寄予厚望的小儿子。
那个聪慧过人,沉稳冷静,被他视为未来希望的刘弗陵。
竟然有如此……不堪入目的癖好?
这简直是皇室的奇耻大辱!
“是谁!”
“是谁带他去的!”
“一个九岁的孩子,如何知道这些腌臜之事!”
皇帝的咆哮声,几乎要掀翻整个御书房。
那宦官吓得魂不附体,连忙道。
“是……是之前被陛下派去守皇陵的……赵谈!”
“是他在被贬斥之前,暗中安排人,引诱弗陵皇子去的!”
“他还对皇子说,此乃……此乃人生乐事,帝王之术,可……可磨炼心性。”
赵谈!
又是这个赵谈!
刘彻的拳头,握得咯咯作响。
他明白了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