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映转头看向师父,“心脾两虚证。”
“心悸失眠,面色萎黄,脉十分细弱。”
顾景安认同的点了点头,看样子对云映的表现十分满意。
“如何开方?”
云映叉着手,略一沉吟,“黄芪五钱,党参四钱,白术…”
说完,她声音一顿,“再加合欢皮,夜交藤,五味子…”
顾景安眼底泛起笑意,“怎么不用酸枣仁?”
云映看了眼听得十分认真的江雁回,又转头,“因为徐嫂子本就气滞,恐生郁结嘛。”
窗外微风拂过。
顾景安盯了她半晌,就在云映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的时候,他摘下眼镜。
“好!”他猛地喝彩吓了云映一跳,险些栽倒在地上。
诊室里的药香似乎又浓了几分,混着午后的阳光,直让人昏昏欲睡。
“哎呀,不愧是我的徒弟!”
顾景安在得知自己的小徒弟是师妹的后人后,对云映是怎么看怎么顺眼。
现下看云映都能看诊开方了,更是止不住的满意。
云映羞涩地笑了笑,“这都是师父教得好嘛。”
顾景安再次把徐嫂子请了进来。
“给你开七副药,先吃着。”他透过老花镜看向正在药柜后面带着江雁回抓药的云映。
突然心底一抹想法展露出来。
“云丫头,再搭配上些你家里祖传的药膳食疗的方子,你不是总问我药补还是食补好吗?我们搭着试试。”
药柜后的动静戛然而止,云映的眸子亮闪闪地紧盯着顾景安。
“师父的意思是…”她声音有些发紧。
“试一试吧,不试永远也不知道。”
云映心如擂鼓,颤抖着手将药包好,用绳子在牛皮纸上打出一个结来,“嫂子先吃药,等晚上我把食补弄好了给您送过去。”
徐嫂子笑着接过了药包,离开了。
云映见她的背影,莫名红了眼眶。
这一步算是迈出去了,可真不容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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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云映提前回了家。
云晖许是躺不住出去了,家里没有人。
云映放下自己的小挎包,又从包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