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姑娘来了!“人群里有人喊。
赵婆婆立刻从门里扑出来,灰发乱得像团草,攥住林小墨手腕直抖:“小墨啊,他、他真的“
林小墨拍了拍她手背:“婆婆先别哭,我进去瞅瞅。“她跨过门槛,鞋跟碾到块碎瓷片——是供桌上的香碗,此刻倒扣在地上,香灰撒成个歪歪扭扭的“人“字。
灶房门虚掩着,门缝里漏出股腐肉混着香灰的怪味。
林小墨摸出怀里的铜钱串子,铜锈味儿在鼻尖漫开——这是她用驱邪钱串子改的,表面看着普通,实则每枚都是开过光的五帝钱。
“赵阿公?“她敲了敲门,“我是小墨啊,您老生前最疼我,说我这丫头嘴甜得像蜜饯儿。“
门后传来拖沓的脚步声。
林小墨退后半步,余光瞥见窗台上摆着面青铜镜,镜面蒙着层灰,却在此时闪过道幽蓝的光。
她假装弯腰系鞋带,指尖在鞋底蹭了蹭,沾了点香灰。
“阿公,您看我给您带了什么?“她从兜里摸出块芝麻糖,“您生前最爱这个,赵婆婆总说您馋得像个孩子“
门“吱呀“开了条缝。
林小墨抬头,正对上双泛着幽绿的眼——那根本不是人眼,眼白浑浊得像泡了三天的茶叶,瞳孔缩成两条竖线。
“妈呀!“围观的人尖叫着往后退。
林小墨却笑了,把芝麻糖往地上一扔:“阿公您捡啊,我给您留着呢。“
僵尸摇摇晃晃跨出门槛,脚腕上的孝带拖在地上。
林小墨倒退着往院角走,指尖的香灰悄悄撒在砖缝里——那是她今早用朱砂混了糯米磨的,专克尸毒。
等僵尸追到墙根,她突然从袖中抖出张黄符,拍在墙上:“急急如律令!“
符纸“腾“地烧起来,红光映得僵尸身上的寿衣泛起血斑。
它嘶吼着要扑过来,却被地上若有若无的香灰线拦住,前爪在砖上抓出五道白痕。
林小墨反手从怀里摸出个青铜铃,轻轻一摇——那是她藏在腰间的,表面裹着层旧红布,此刻震得嗡鸣。
僵尸突然僵住,绿眼缓缓褪去,直挺挺栽倒在地。
林小墨弯腰扯下它脚腕的孝带,三下两下捆住它的手:“赵婆婆,麻烦拿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