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墨眼前一黑,栽进陈长歌怀里。昏迷前最后一刻,她听见张铁柱的大嗓门:“都没事吧?王婶家小娃子哭了?赶紧拿糖哄!”还有陈长歌贴着她耳朵的低语:“没事了。”再然后,她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陈长歌把林小墨抱进张铁柱家的土炕时,天已经大亮。
王婶煮了姜汤,李二叔在门口守着,防止有漏网的亡魂。
张铁柱蹲在灶火前拨弄柴火,火星子噼啪响:“陈爷,那小墨姑娘啥时候醒?“
陈长歌没回答。
他望着林小墨苍白的脸,手指轻轻碰了碰她腰间的玉佩——“镇渊之钥“的纹路又隐了下去,只余一丝极淡的光。
他转身走出屋子,在巷口捡起半块碎玉。
那是从黑雾里掉出来的,上面刻着“沈“字,还沾着点黑血。
远处传来打更声。
陈长歌捏紧碎玉,望着东边渐起的尘烟。
而他们真正的对手,才刚刚露出獠牙。
林小墨是被姜糖的甜腥气熏醒的。
土炕烧得暖烘烘的,她睫毛颤了颤,首先触到的是王婶粗糙的手掌正往她嘴里塞姜糖。“可算醒了!“王婶抹着眼泪,花布围裙上还沾着灶灰,“昨儿个可把我们吓惨了,陈爷抱着你回来时,脸白得跟张纸似的。“
林小墨舔了舔发苦的舌尖,姜糖在齿间化开,甜得她眼眶发酸。
她挣扎着要坐起来,却被陈长歌按住肩膀。
男人不知何时站在炕边,制服换了件干净的,领口却仍松着两颗纽扣,露出颈侧未消的青痕——那是昨夜替她挡亡魂时留下的抓痕。
“都没事。“陈长歌的声音比平时轻了些,指节抵在她后颈,输送了缕温凉的灵力,“张铁柱的腿擦破块皮,李二叔额头的伤敷了药,小娃娃哭累了正睡着。“
林小墨这才注意到土屋的窗台上搁着半筐鸡蛋,门后靠着那根砸弯了的顶门杠。
灶膛里的火还在噼啪响,张铁柱蹲在门槛上啃玉米饼,见她睁眼,冲她举了举饼子:“小墨姑娘,这是王婶特意留的,说你醒了肯定饿!“
她喉咙发紧,突然抓住陈长歌的手腕。
男人的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