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湘鸢含笑看着南悦,眼中有泪,但更多的是坚定。
她要先行离开了,她来这里真正要做的事做完了。
南悦走上前去抱住了温湘鸢,接近叹息的声音在温湘鸢耳边响起。
“你可以不走这条路的。”
对于清道夫来说,这是生存的问题。
但温湘鸢一旦走上这条路,不会有什么好下场。
起码她现在是联邦顶端的人,只要她愿意,她能享受一切的繁华和富贵。
温家、总统府都会给她面上极大的尊重和地位。
她有的选,不用选那条尸山血海的独木桥。
温湘鸢用力回抱着南悦。
南悦身上温暖的气息传来,让她想到了母亲。
母亲的怀抱永远都是温暖的。
而最后一次见到母亲,她已经变得冰冷。
在那个金碧辉煌的房间里,母亲连死去的样子都美丽的像一幅油画。
“不,我也没得选。”
温湘鸢下线了,江司砚翻出的档案里,赵药的讣告已经公示,骨灰赵婆婆拿回来葬在了后面的菜地。
隔壁传来的欢呼声和掌声表明电影已经接近尾声,要散场了。
江司砚走到了旁边的桌上,打开了喇叭。
他拍了拍套着红布的话筒,冷漠的声音出现在喇叭里。
“十分钟后将公示几件事,请相关人员提前到厂办集合。”
清道夫都会知道,这是在说他们。
江司砚说完这句就关掉了话筒,安静的坐着。
南悦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,经过刚才的事,江司砚给人的感觉变了。
之前的江司砚虽然本质也是冷漠的,但是起码裹了一层温柔的糖衣。
一般接触的人看不到他的内核,只能感受他绅士、温柔、矜贵的外表。
但现在他像是一块寒冰,不用靠近就能感觉散发着寒意。
不,更像是一座雪山下的火山,随时有爆炸的危险。
表面越平静,内心越让人捉摸不透。
现在这种情况唯一敢靠近火山的只有南悦,她走到江司砚的旁边,俯下身平视他的眼睛。
“有什么不要憋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