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春花已经来了一段时间,但是季听每天都很忙,春花适应了大杂院的活计就没再问过了。
果然如宋老二所说,春花正在水井边洗衣服。
“春花,这是你的工资。”季听把钱放在小凳子上。
春花顾不上一手的皂角沫子,疯狂摆手:“我不要,我不要啥工资。”
“我和小麦苗在书意家里白吃白住就挺不好意思的了,你把钱给书意吧,或者给承义也行。”
承义就是宋老二,听了这话,没等季听反应过来,他就反驳道:“这怎么行呢,春花,工资是你付出了劳动所得,是你劳动价值的体现,谁干活不要工资呢?”
“而且你在我们家里也不是白吃白住,家里那些脏衣服,每天的饭菜不都是你做的吗?”
春花说什么都不接受,急眼了就要端着盆子走。
季听揉揉额角,怎么油盐不进呢。
宋老二头也洗不下去了,匆匆冲干净,苦口婆心的劝。
少年人大概都是这样,一腔热血为人民,生怕春花吃亏。
春花用力地扣着手指,半晌才小声说道:“我真的不要钱,我看厨房边上的小屋没人,能不能……能不能用工资换那个小屋,我跟小麦苗住。”
季听自然是没有异议:“是我考虑不周,小屋里正好有一张木板床,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带着小麦苗一起来住。”
“老二,一会儿你带人把小屋收拾出来,里面的东西该扔的就扔。”
宋老二扬一扬头:“包在我身上。”
春花感激涕零,又是鞠躬又是道谢,要不是季听拦着,恨不得磕个头来表示自己的感谢。
季听正色道:“春花,小屋归小屋,工资是工资,两者不能混为一谈。”
春花又要开口拒绝。
季听抢先说道:“你先听我说完。”
“之前书意一直劝你,那时候你刚从村子里出来,我可以理解,但是你不是一个人,拒绝别人好意的时候是不是可以想一下小麦苗呢?”
“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需要工资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小麦苗需不需要呢?”
“在城里,和小麦苗一般大的孩子都已经上了育红班开始读书认字,放了学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