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别!\"卢峰吼了一嗓子,额头的汗滴砸在金属外壳上,\"量子传输要靠物理连接,拔接口!\"他的手指因为急冻手套的缘故有些发僵,第三次才扣住接口边缘,\"咔\"的一声拔出来时,投影仪发出尖啸,数据流\"唰\"地断开半截。
\"晚了。\"菲利普的虚影突然笑了,雪茄的火星映亮他嘴角的弧度,\"57的关键参数已经送出去了。
世界树的根须现在应该离奥尔特云\"他歪头看了眼虚空中的计时器,\"还有72小时。\"
画面突然切换。
我听见伊娃倒抽冷气的声音。
全息影像里,原本的菲利普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团暗紫色的光雾——那是世界树。
我在哈勃望远镜的报废数据里见过它的轮廓,此刻它却像朵正在绽放的巨型珊瑚,每根根须都裹着恒星湮灭的残光,正缓缓转向太阳系的方向。
\"不\"卢峰踉跄着后退,后腰撞在玻璃幕墙上。
他怀里的档案\"啪\"地掉在地上,\"归宿计划不是引导,是是给它指路!
菲利普用护盾频率当灯塔,让世界树顺着引力波找过来!\"
\"安静。\"山本的声音突然从右侧传来。
这个总像影子似的日本特工不知何时贴到了镜子前,匕首尖正抵着镜框。
他的瞳孔缩成细线:\"镜子有问题。\"
我这才注意到墙角那面穿衣镜。
刚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全息投影上,此刻余光扫过镜面,后颈的寒毛\"唰\"地竖起来——镜子里没有我们的影子。
白大褂。
七八个穿白大褂的人正站在镜中,他们背对着我们,肩膀挤成一片,像是在围观什么。
最前面的男人抬起手,指尖似乎正戳向某个透明容器——那动作太熟悉了,像极了赵博士在观测世界树样本时的姿态。
\"虚拟现实诱导。\"我脱口而出。
赵博士临终前的防护面罩突然在眼前闪回,面罩上那些根须刻痕不是挣扎的痕迹,是是他当时看到的幻觉?
镜子突然泛起涟漪。
山本的匕首尖\"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