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试2 - 3 - 5 - 8 - 1 - 3。”我脱口而出。
卢峰抬头看我,护目镜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:“斐波那契数列?”
“尤里的女儿叫维奥拉,生日是3月8日。”我盯着屏幕,喉结动了动,“他在计算引力波扰动时,总在页脚写这个数列,说‘自然的密码藏在重复里’。”
解码器的绿灯开始闪烁。
屏幕突然黑了零点三秒,再亮起时是满屏的数据流。
卢峰的手指悬在半空,解码器“叮”的一声掉在地上。
“这是……”他的声音发颤,“共生协议?”
我凑近屏幕。
滚动的文字里,“世界树”的名称反复出现,但和之前认知的完全不同——它不是掠食者,而是“宇宙级生态循环的修剪者”。
恒星的湮灭是它在清理即将坍缩的天体,而人类被标注为“移动种子库”,基因里携带的信息足够重建三个星系的基础生命形态。
“菲利普的筛选……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,“他不是帮世界树找宿主,是在帮它挑选最优质的‘种子’。”
卢峰猛地站起来,战术靴踢飞一块电路板:“那我们之前的护盾系统……”
“不是防御。”我盯着屏幕上的结构图,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,“是引导。世界树需要特定频率的引力波才能锁定‘种子库’,护盾系统在模拟”
“林宇!”李强的低吼从通风口方向传来,“巡逻队的狗叫了,最多还有一分钟!”
我抓起解码器,数据还在疯狂往储存卡里灌。
伊娃不知何时凑过来,她的金发沾着灰,手指点着屏幕上的红色标记:“这个符号……我在克格勃的旧档案里见过,是‘观测者’的代号。”
“观测者?”卢峰的声音突然变轻。
屏幕最下方跳出一行新字,像素比其他更清晰,像特意留给我的:“第七号观测站最后记录:林宇博士,您的基因匹配度973,是否启动种子库保护程序?”
我的血液瞬间冻住。
“走!”山本的匕首尖抵住我的后背,他的呼吸裹着硝烟味,“再不走都得死在这。”
我最后看了眼终端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