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花板的预制板倾斜着砸下来,他半跪着用双臂撑起一块水泥板,指节发白如骨,\"走!\"
\"老林!\"卢峰的嘶吼从身后炸响。
他扑过来拽我胳膊,我却盯着山本护在头顶的战术头盔——那道裂痕,和七年前我在观测站废墟里捡到的碎片弧度一模一样。
\"都过来!\"李强的战术镐砸在预制板边缘,碎石劈头盖脸往下掉,\"伊娃,顶左边!\"
伊娃把背包垫在水泥板下当支点,金属扣与石板摩擦出刺耳鸣叫。
我的指甲抠进卢峰的战术背心,能摸到他后背的汗浸透了防火层。
山本的闷哼像被扼住的野兽,每一声都让我想起尤里最后咳血时的颤抖——那个总说\"自然的密码藏在重复里\"的老教授,死在观测站爆炸的火海里。
\"撑住!\"我跪下来,用肩膀去顶水泥板。
霉味混着血腥味涌进鼻腔,石板纹路上的刻痕突然清晰——是第七号观测站的徽章,和终端机屏幕上的符号重叠成一片刺目的光。
耳机里突然炸响电流杂音,奥利维亚的声音像从海底浮上来:\"你们还有三分钟\"
\"什么?\"我松开手去按耳机,石板压得山本闷叫一声。
\"三分钟\"她的尾音被杂音撕碎,最后是一声类似玻璃碎裂的脆响。
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。
三天前在墨西哥城,这个自称菲利普秘书的女人往我咖啡里下过迷药;两小时前她给伊娃发过基地平面图——现在她在提醒我们?
\"老林!\"卢峰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,\"先救人!\"
最后一块碎石被李强拽开时,山本的战术头盔滚到我脚边。
他的左小腿被压成了奇怪的形状,迷彩裤下渗出的血在青石板上洇开,却还在笑,露出染血的后槽牙:\"他们\"他咳了一声,血沫溅在我手套上,\"还没来。\"
地道深处突然传来金属摩擦声,像某种机械被唤醒的嗡鸣。
伊娃的战术手电照向通道尽头,光斑里浮动着细密的灰尘,却照不见任何活物。
\"走。\"山本的手抓住我的战术腰带,力气大得惊人,\"他们要的是种子库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