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联系安娜。”我把芯片塞进密封袋,“让她启动黑市线人网络。”
卢峰的手机几乎同时震动。
他划开屏幕,瞳孔微微收缩:“旧终端机破解了一组加密交易代码。”他调出全息投影,绿色数据流在风沙里翻涌,最终凝结成一行地址——“巴拿马港23号货柜,今晚九点装船,目的地:南美雨林区。”
“是蓝藤。”我盯着投影里的货物标签,“他们要把样本卖到南美,让世界树的宿主环境更复杂。”
“我去接触中间商。”安娜的声音从车载对讲机里传来。
她应该是在纽约的安全屋,背景音里有衣物摩擦声,像是在换伪装。
“我伪装成东南亚生物制药商的代表,他们最近在黑市高价收抗逆性植物。”
“太冒险。”卢峰皱眉,“零点的人认得出你的脸。”
“但他们认不出这个。”对讲机里传来化妆品瓶盖的轻响,“我刚把虹膜隐形眼镜换成了琥珀色,加上颧骨假体——”她轻笑一声,“三个月前在刚果雨林,我用这张脸从叛军手里买过濒危兰花。”
我按下通话键:“定位器贴在锁骨下方,每十五分钟报一次位置。”
“收到。”她的声音突然沉下来,“林,你记得吗?在智利观测站,世界树覆盖城市前,那些被绞杀的本地植物最后都变成了灰色粉末。”风穿过对讲机的电流声,“我不会让蓝藤也变成粉末。”
通讯声戛然而止。
卢峰关掉投影,金属芯片在他掌心投下小小的阴影:“我回基地继续追踪货柜路线,两小时后给你行动方案。”他拍了拍我的肩,沙粒簌簌落在我外套上,“你该去看看金博士——他今早把实验室的培养架砸了。”
金博士的临时实验室在荒漠带边缘的移动板房里。
我推开门时,他正揪着白大褂的领口,面前的基因测序仪屏幕上跳动着乱码。
“关键序列被删除了!”他转身时,桌上的培养皿叮当乱响,“启动子区域、信号肽编码区,全被剪成了碎片!”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