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蓝藤!\"金博士踉跄着扑过去,膝盖磕在槽沿上也浑然不觉。
他戴着手套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嫩芽,\"细胞壁结构和样本库记录一致,叶绿体密度\"他突然抬头,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烧,\"成功了!
逆向工程补全了缺失的启动子,它们能正常光合作用了!\"
温室的荧光灯在金博士的镜片上投下光斑,把他的笑容切成碎片。
安娜突然举起手机开始拍摄,镜头扫过嫩芽时,她的声音带着哭腔:\"这是给世界的信号——我们能赢。\"
卢峰的电脑在温室外响个不停。
等我们冲回去时,他正盯着屏幕上的邮件往来记录,指节敲得键盘哒哒响:\"朴正勋和汤姆的邮件里提到"清除变量",附件里有张清单\"他抬头,眼神冷得像冰锥,\"上周被烧毁的巴西生态监测站、失踪的挪威海洋生物学家,都在这张清单上。\"
我抓起手机翻出独立新闻人玛利亚的号码。
她的卫星电话响了三声接通,背景音是直升机的轰鸣:\"林博士?\"
\"我有证据。\"我盯着投影幕布上朴正勋的银行流水,\"联合国环境署官员勾结企业,掩盖世界树侵蚀真相,阻碍生态修复。\"
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。\"发过来。\"玛利亚的声音突然清晰,\"我现在在格陵兰,刚拍了根须穿透冰盖的画面。
民众需要知道,他们的政府里有蛀虫。\"
挂断电话时,安娜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。
她划开屏幕,地图软件上的绿色标记像星星坠落般不断亮起——印度尼西亚的红树林、加拿大的寒带森林、澳大利亚的荒漠边缘,每个标记旁都附着照片:铁锹、刚埋进土的树苗、竖拇指的笑脸。
\"是"种下一棵树"运动。\"她抬头时,疤痕在晨光里泛着温柔的红,\"我联系了二十七个环保团体,他们发动志愿者用定位软件上传种植记录。
现在\"她吸了吸鼻子,\"已经有十七万两千三百二十一人参与了。\"
实验室的挂钟指向九点。
金博士趴在测序仪前写报告,钢笔尖在纸上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