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了指手表,“该回实验室了,赵博士的观测站两小时后会进入通信窗口。”
我点点头,转身走向楼梯口。
佐藤的牛皮纸袋还搁在立柱旁,里面的鸽粮散发出麦香,混着隧道里的霉味,像某种荒诞的隐喻。
当我踏上第一级台阶时,裤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——是零点的短信,只有一行字:
“他带来的,可能是钥匙,也可能是更坚固的锁。”
我盯着屏幕,指腹缓缓划过“锁”字。
杰克的话在耳边回响:“只是想活着离开”,可活着的前提,是我们能先活下来。
楼梯转角的镜子蒙着灰,我瞥见自己的倒影,后颈的伤疤在衣领下若隐若现。
镜片上,u盘的银色反光和节点图的红光重叠,像团将熄未熄的火。
赵博士的分析结果,会是点燃它的风吗?还是……
我摸出手机,打开加密邮箱,把节点图和归宿计划文档拖进附件栏。
发送键在屏幕上闪着幽蓝的光,像双不眨的眼睛。
“叮——”
邮件已发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