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斯举起扫描仪,蓝光扫过藤蔓的瞬间,屏幕\"滋啦\"一声迸出雪花。
他扯了扯耳麦,\"总部?
能收到吗?\"回应他的只有刺啦的电流声。
\"不是物理屏障。\"我盯着藤蔓上流动的荧光——那些光不是附着在表面,而是从藤茎内部透出来的,像血管里流淌着液态的星尘,\"可能和意识有关。\"
\"试试手动。\"李强的手掌按在腰间的枪套上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这个总把军帽压得低低的护卫队员此刻抬着头,帽檐下的眼睛亮得像淬了火,\"我来断后。\"
他话音刚落,藤蔓突然剧烈震颤。
主藤盘成的环开始扭曲,细藤\"咔嚓\"断裂的声响里,一个身影从绿光中浮了出来。
她披着暗绿长袍,衣摆垂落处不是布料,而是无数片重叠的叶片;双眼位置没有瞳孔,只有纵横交错的叶脉纹路,每根叶脉都泛着和阶梯一样的幽蓝。
\"你们不被允许进入。\"她的声音像两块石板在摩擦,带着金属的共振。
我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——这声音和尤里消失前的\"你终究会回来的\",频率完全一致。
卢峰的终端\"啪嗒\"掉在台阶上。
伊芙的麻醉枪保险栓被她捏得咔咔响,海伦的医疗箱在地上滑出半尺,止血带从她手腕上松脱,像条失血的蛇。
李强的枪已经拔出来一半,枪管在幽蓝光里泛着冷光。
我的喉咙发紧。
记录器的红灯在眼前晃,我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撞在面罩上,\"我们\"
\"这里是生命的起源。\"佐拉(我突然确定这是她的名字)抬起手,指尖长出的不是指甲,而是细长的藤须,\"你们会污染它。\"
藤蔓开始发出蜂鸣。
岩壁上的薄膜收缩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,露出更多暗褐色组织——那些组织表面正渗出透明黏液,在台阶上积成小小的水洼。
卢峰蹲下去捡终端时,指尖刚碰到水洼,立刻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,\"酸性,ph值两点三。\"
伊芙突然用法语骂了句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