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晚化工厂那只鬼手,是黑弥撒教的三长老。”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两个调,“但信息说,我们面对的只是冰山一角。”唐婉儿的手指在桌沿敲出急促的鼓点,苏瑶的笔记本翻页声格外清晰,张昊推了推眼镜,平板已经亮成一片蓝光。
“加密方式是军用级的。”程序员的指尖在触控板上翻飞,“但……”他突然顿住,抬头时眼睛发亮,“发送者留了后门。就像故意把钥匙插在锁孔里,等我们去拔。”
楚天的豆浆杯停在唇边。
“上回清理教徒据点时,我在地下室找到本日记。”他说,“最后一页写着‘当雷纹燃尽,真神将临’。”林夜后颈的烫意突然加剧,他猛地按住那里——雷纹正在皮肤下跳动,像有根细针扎着神经。
“所以这条信息不是警告,是提醒。”苏瑶的笔尖在笔记本上划出深痕,“他们知道我们的能力,知道我们能查到更深层的东西。”
唐婉儿突然拍桌。
“那我们就查!”她的耳环晃得人眼花,“我让我爸调交通监控,张昊黑进市政系统,楚天……”她顿了顿,“楚天你负责外围排查。林夜——”她伸手握住他按在后颈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去,“你别自己扛着。”
林夜望着交握的手。
唐婉儿的指甲涂了淡粉色甲油,边缘有点剥落,是刚才擦凳子时蹭的。
苏瑶的润喉糖还在他口袋里,硬邦邦的硌着大腿。
张昊的平板屏幕映着他发亮的眼睛,像发现了新游戏副本的少年。
楚天的豆浆喝完了,杯底粘着最后一滴,在灯光下闪着珍珠白。
“还有件事。”他突然说,“上周在巷口遇到的老乞丐。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,“他当时说‘雷纹不是诅咒,是钥匙’。现在想起来……”他摸出手机,信息的黑字在屏幕上跳动,“可能他知道些什么。”
仓库外的风突然大了。
铁门被吹得晃了晃,漏进一线月光。
林夜望着那线光,想起老乞丐浑浊的眼睛——当时他蹲在垃圾桶旁,破棉袄裹着瘦骨嶙峋的身子,手里端着个缺了口的瓷碗。
林夜给过他十块钱,老乞丐却抓住他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