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动室里爆发出轻笑声。
苏瑶捂着嘴,眼尾弯成月牙;唐婉儿别过脸,嘴角却翘着;林夜也松了松紧绷的肩,伸手揉乱陈飞的头发:“摔进污水池的事提一次就行。”他转身时,目光落在苏瑶整理的残卷上,“你们俩留下,”他冲苏瑶和唐婉儿点头,“盯着楚风的运输队,有情况立刻联系。”
唐婉儿猛地站起来,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。
她咬着唇,指甲陷进掌心,却只是重重“哼”了声,抓起外套甩在肩上:“我又不是不能打。”可话音未落,就被苏瑶拉住手腕。
苏瑶的手温温的,按在她手背:“夜哥说得对,我们守好信息线,你们才能安心往前冲。”
林夜喉间发涩。
他摸出兜里的打火机,“平安”二字在指腹磨出温软的茧。
唐婉儿的香水味还留在金属壳上,混着苏瑶常用的茉莉香,像团暖融融的火。
“等我回来。”他说,声音比想象中轻,“带你们看封印到底藏了什么。”
第二天清晨的雾气裹着寒意。
林夜裹紧外套,望着眼前杂草丛生的矿井入口。
锈迹斑斑的“青石铁矿”牌子歪在一边,风过时发出吱呀的呻吟。
楚天检查着战术手电,光束扫过岩壁上的苔藓,绿光映得陈飞的脸忽明忽暗:“哥几个,这地儿比上次那鬼屋还渗人。我跟你们说啊,上次我——”
“闭嘴。”楚天的声音像块冰,直接砸灭了陈飞的话头。
他率先走进矿井,靴底踩碎几片枯树叶,脆响在空旷的巷道里荡开。
林夜跟在后面,后颈的雷纹随着深入矿井愈发灼热。
潮湿的霉味钻进鼻腔,混着铁锈的腥气。
他摸出手机,屏幕显示没有信号——和普济寺地下一样。
“小心脚下。”他轻声提醒,光束扫过地面,碎石间隐约有条被蹭掉青苔的痕迹,“有人来过。”
陈飞的手电突然晃了晃,照向岩壁:“看这儿!”暗红色的痕迹顺着石缝蜿蜒,像干涸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