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夜盯着那片叶子,想起早上图书馆外飘落的梧桐叶——那时他以为危机已经过去,现在才明白,真正的风暴,才刚刚掀开一角。
旧仓库的铁皮屋顶漏进的月光在课桌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,李明攥着u盘的指节因用力泛出青白,喉结动了动,终于在死一般的寂静里迸出话头:“我有一个想法——”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,却带着灼热的颤音,“或许我们可以从那些被封印的神魔那里获取记忆碎片。古籍里说,每道封印都会在神魔意识里烙下印记,就像……就像用刀在树皮上刻字,时间越久,字反而越清晰。”
林夜后颈的红纹突然一跳,像是被这句话拽了根线头。
他想起三天前在废弃工厂与火魔残魂对峙时,那团赤焰在消散前突然凝结成半透明的碎片,当时他以为是能量溃散的余波,此刻想来,那碎片的形状竟与古籍里记载的“记忆残章”有七分相似。
“具体怎么做?”他身体前倾,手肘压得破转椅吱呀作响,眼底的光比手机屏幕更亮。
李明被他的视线烫得缩了缩脖子,却更快地掏出u盘插进张昊的电脑:“我黑过市博物馆的加密档案,上个月新入库的青铜鼎里,刻着‘锁魔台’的位置——就在城南老电厂的地下。”他指尖在键盘上翻飞,屏幕里跳出张模糊的黑白照片,锈迹斑斑的铁门下刻着扭曲的符文,“那里封印着一只水属性的低阶水妖,已经沉睡二十年。如果能提取它的记忆碎片……”
“风险呢?”楚天突然开口,军刀在掌心转出冷光,“封印松动的话,水妖暴走怎么办?”
唐婉儿的高跟鞋尖猛地顿住,她抱臂靠在斑驳的墙上,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:“我爸公司在城南有监控权限。”她摸出手机划拉两下,屏幕亮起时映出她微扬的下巴,“老电厂外围的红外警报三天前被人动过手脚,现在是个空壳——要么是有人想引我们去,要么……”
“要么是他们已经取走了想要的东西。”林夜接过话,后颈的灼痛让他无意识地捏了捏后颈,“但我们必须去。”他扫过众人:苏瑶咬着笔杆在笔记本上速记,张昊推眼镜的动作里带着跃跃欲试,陈飞把新拆的棒棒糖在指间转得飞旋,连向来冷脸的楚天都微微颔首。
“就明天清晨。”林夜拍了下桌子,震得